,微微一叹。
“说起来,你好像还跟过他一段时间。”魏瑾有些不悦地转头,凝视着自己的大秘书,“这家伙治政水平还行,军事虽然不如何,但魅力还是有的,你不会还想追随他吧?”
“当时我只是搭他的顺风车罢了,你乱想什么,”单谦之微笑道,“他可请不起我。”
“那你为他可惜?”
“英雄陌路,总是让人惋惜的。”单谦之微微摇头,“你不也会可惜么?”
刘琨的成绩在开过挂的魏瑾面前,当然不值一提,但他独自在北方抵抗匈奴,并且为此置生死于度外的品格是没的黑的,当年上党还未崛起时,他是吸引了匈奴最多的仇恨。
而魏瑾刚刚那“不会止于平阳之地”的言语,则是明白地告诉他,自己即将正式进入这天下之争。
刘琨也是当世人杰,当然不会天真到认为魏瑾此举是为了匡复晋室,但对一心匡复晋室大业并为之奔波了快十年的他来说,这个现实,是很难接受的。
他是最清楚北方力量的人,当然也更懂得清理了内忧的北方将会爆发出怎样的洪流。
抵挡不了,他不能,匈奴不能,南方晋室,更不能。
“他会与我为敌么?”魏瑾有些无奈。
“你很清楚不是么?”单谦之忍不住微笑道,“就是不知道他的抗匈,会不会变成抗你了。”
“有点难受呢,”魏瑾遗憾地摇头,“但这是大势,我不可能为一点旧情改变。”
单谦之安慰道:“后边会遇到的抵抗会越来越大,你现在遇到的不算什么。”
世族不会就此坐以待毙,北方将要对抗的,是全天下。
他们将会是比匈奴还可怕百倍的敌人。
“你这安慰有点敷衍呢。”
“免费送的,你别嫌弃。”
……
而刘琨离开魏瑾的官邸后,沉重又漫无目的的走在蓟城的街道上。
天已经快黑了。
他衣着不凡,气质出众,被路过的人多看了几眼。
他不惧怕敌人,但若将敌人换作魏瑾,便觉得透不气来。
面前街道上繁华的人群,沿街的叫卖,肆意奔跑的孩童,明明是那么祥和温柔的画面,却像一座大山,让他挺直的脊梁都生生弯了三分。
几个中年人穿着制服,一盏盏地点燃了路上的煤油灯,温暖的光芒透下,一些家境不太好的少年便顶着风雪,在路灯下看书,不时呵一下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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