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义忧虑说:“只是……调查科特务狡猾阴险,他们人多势众,就怕到时候防不胜防……”黄炎成抱着侥幸的心理说:“不过……你们钱先生说得也对,调查科特务总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光天化日之下采取行动吧?”陶成义严肃地说:“上次在海宁翁家埠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黄炎成一惊,却又不以为然:“但情况还是有所不同的!那次事件是在荒郊野外,而这次婚礼是在闹市区进行。”陶成义感到孤立无助,叹息一声说:“那好吧,既然连你也说服不了钱先生,那我们只能尽其所能,严密防范了。”
黄炎成迟疑地思虑说:“对,你们一是要严密封锁钱先生和太太举行婚礼的消息;二是要周密部署,力争做到万无一失,确保安全。什么时候你把几个主要负责人召集起来,我们开个会,仔细研究一下!”
花海棠坐在书房里,在灯下与和柳绿闲聊。
“太太,你真的要和钱先生举行婚礼吗?”
“是啊,这事成义知道了吗?”
“知道了,昨天晚上回房时,我和他说了。”
“他怎么说?”
“他反对……说你们不应该在这时候结婚,怕有危险。”
“我也知道不妥,但深怕伤了他的心,毕竟他要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正说着,桃红兴冲冲地跑来禀道:“太太,钱先生回来了,还给你带来了结婚礼物!”
桃红话音未落,钱乾文喜形于色地走进门来,后面跟着怀抱礼物的陶成义。
钱乾文满怀喜悦地说:“海棠,你看我给你买什么来了。”花海棠惊喜地一怔:“瑶琴?”钱乾文深情款款地说:“你以前那张瑶琴焚烧掉了,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没见你弹琴,心里难免怅然若失。如今我们要结婚了,我买了这张琴作为结婚礼物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柳绿连忙上前架起琴架,从陶成义手里接过瑶琴,在琴架上放好。
花海棠欣喜地走上前去,一把掀开盖在琴上的红绸,弹拨了一下,赞叹说:“嗯,好,是把好琴!”钱乾文高兴地说:“对,是把好琴,这是那家乐器店的镇店之宝,老板舍不得卖。后来听说是你要买琴,就毫不犹豫地卖给我了,还优惠了一百大洋。”
花海棠激动地说:“啊,太好了!”钱乾文笑呵呵地说:“海棠,我已很久没听你弹琴了,你弹一曲,先试试琴吧。”
“好吧,我弹一曲!”说着,花海棠在琴前坐下,稍稍调了调琴弦,抚琴弹唱: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天苍苍,地茫茫,
你是永恒的阳光。
山无陵,天地合,
你是我永久的天堂……”
“……我知道你们都为我担心,我也知道这么做会有风险,但我不怕,我料徐恩曾还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下手。与你举行了婚礼,我夙愿已偿,此身再也没有遗憾了,我就安心出国,远涉重洋,直到风头过后才回来。”柔和的灯影里,钱乾文和花海棠在沙发上相拥着紧紧地依偎在一起,满怀深情地倾诉说。
花海棠情肠一热说:“乾文,我知道你的心,也很感谢你给我这么一个婚礼,只要和你结了婚,此生我也没有遗憾了,所以我顺着你,尊重你的意愿……”
钱乾文幸福地憧憬说:“哎,那你说,我们的新房放在哪儿呢,是我的别墅,还是在花公馆?”花海棠嫣然一笑:“你说呢?”钱乾文想了想说:“依我说,当然要在我的别墅里,若在花公馆结婚,那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花海棠甜甜一笑:“那当然,本来嘛我是嫁给你的,怎么可以把新房安在这里呢?不要说结婚的时候,就是以后,我也应该住在你的房子里。”钱乾文依依难舍地说:“可是,我马上就要出国了……”花海棠柔柔一笑:“你出国了,我就搬回来住,你回来了,我搬过去住,你说好吗?”
钱乾文动情地拥紧花海棠:“好,海棠,我的好妻子,谢谢你……”
“我哥他……为什么非要这时候结婚呢?难道他意识不到这么做会有危险吗?”黄炎成、陶成义和钱乾武、洪小鹏聚在一家茶馆包厢一起开会商议钱乾文婚礼的安保问题,钱乾武惊愕地说。
黄炎成凝重地说:“他当然能意识到有危险,但这婚却非结不可!”洪小鹏惊疑地问道:“为什么?”黄炎成沉声说:“他准备出国考察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不想耽误七姨太……”钱乾武茫然不解地说:“但不管怎么样,他也得先考虑自己的安全呀!”
黄炎成严肃地说:“好了,钱先生结婚的事已定,不容更改,我也曾试图说服他,但他确有苦衷,我们应予理解!我们的职责是做好安保工作,严密防范,保护他们的安全,决不能让中统特务得逞!成义,你说吧!”陶成义思虑说:“我考虑了一下,我们要做的工作主要有两点,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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