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权,大夏王朝权倾朝野的宰相。?他聪颖,有人说他机变,有人说他逢迎,更多的人说他坚毅。这些说法也对,也不对。
因为他既聪慧又懂权变,坚毅的追求宦海之路,又能不失时机的曲意逢迎。
这样一个人,在没有成为宰相之前,已经在大夏王朝学术上展露峥嵘。
《经世杂论》是吕公权年轻时的一本著述,那时正赶上青衣试,出身寒门的吕公权,想要进忠义堂,没有人气和威望,很难。于是就把自己的思想编成一个册子,并想方设法找到当时的权臣季厉做了一个序。
果然,青衣试还没有开始,这本衡水才子的大作,就在郢都文士之间流传,这为吕公权增添了不少威望。但这中间有多少是季厉作序的功劳,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经世杂论》是吕公权成名前的一本著作,所以知道的人很少。但是恰巧徐风就知道。
徐风读这本,不是因为吕公权,更不是因为这本写的好,而是因为季厉这个名字。
为天下修行者排名的“匠门”,把已知的修道高人分为三圣六贤,而这季厉就是其中一贤。
徐风曾在宋夫子的满屋藏中,疯了一般寻找有关修行的籍,就凭六贤之一季厉作序,这本徐风不但看了,还看的非常认真。
正是通过季厉的这篇序和这本,徐风大致了解了季厉和吕公权的思想,但是以徐风两世为人的眼光来看,这些思想,却是不妥。
宋小影微怒的脸上带着震惊,本来清丽的脸庞显得可爱起来。正等着徐风——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山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原来已经过了放学的时刻。
读温习,累了一天的学子们,如脱笼的鸟雀,欢快的向山下跑来,自然有耳朵尖的学子,已经听见徐风方才的话,大声惊叫:“兄弟们!这儿有人诋毁咱们衡水文宗,诋毁天下文臣第一人吕相国!”
“是啊,我也听见了,说什么纯属谬误!这个声音还有点耳熟!我倒要看是那个家伙,信口开河。”
“我要亲手把这个不知羞耻之徒打的口眼歪斜,看他还敢胡说!”
“天杀的,读读傻了吧,连吕公也敢诽谤,真是丢尽衡水人的脸!”
“沽名钓誉,绝对是故作奇谈怪论,以便哗众取宠!”
一帮学子,呼呼啦啦把徐风小影和李客围在中央。
本来七嘴八舌的学子门,见方才大言不惭,说吕公权谬误的人竟然是徐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安静下来。
因为徐风的威名,或者说恶名在衡水已经完全树立起来。虽然没有人敢出口反驳,但众人脸上表情十分明显,就是干等着,看徐风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竟然有胆说吕相国的著作是谬误。
没有想到事情赶的这么巧,小影不由也有点担心,看着围绕的众人一时有点发懵,心思却转的极快,准备设法把这个话茬揭过去。
虽说这些学子不能拿徐风怎么样,但徐风真要大言不惭,污损当朝宰相,不但会遭到众位学子的鄙夷,如果传到宋夫子那里,传到州府官厅那里,就不是小事了,毕竟人言可畏。
站在众人中间的徐风却中气十足,完全不把众人的眼光当回事。甚至故意一摆长袍,拿出滔滔宏论的架势。
吕相国为官、为相清廉有为,对大夏王朝忠心耿耿,几乎是大夏朝政的主心骨。更是衡水人刻在骨子里的骄傲。
在众位学子眼里,徐风不但污蔑吕公著作,还是在衡水镇污蔑,还是在“衡水文宗”的牌坊下污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如果不是因为徐风杀死黄俊才,有修行天资的传闻镇着,众学子恐怕要一声怒吼,上前乱拳打死这个辱没衡水的恶人。
李客也看出眼前的形势,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水。感觉这些学堂弟子,像是要街头打群架的架势,脸上明显是要一哄而上的感觉。
打架李客是不怕的,自己老大就算有伤在身,放倒眼前这群学子,恐怕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这些学子也是气愤极了,闷头读这么些天的,情绪终于找到发泄口。加上读人骨子里的傲气,对于辱没衡水文脉的恶人,怒目而视,大有不怕牺牲,捍卫真理的气概风骨。
李客怕的是,如果老大真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架打的就……就太没良心了。正踌躇难熬的时候,却听徐风说道:“是谁说要打的我口眼歪斜?”
徐风不是一般的嚣张,而是极其嚣张,特别是对没有自知之明的蠢人。
众人没有想到,徐风没有去解释为何《经世杂论》是谓谬误,而是反咬一口,追究方才的言论。
学堂也是讲究文人气节的圣地,弟子们也颇有风骨,一个身材壮硕的弟子,从众人中间向前走了两步,眼神中有点慌乱,但也算坦然承认,方才的话是他说的。
“好!”徐风淡然一笑,对他说道:“我且问你,做学问是不是要一心向道!”
那名高大的弟子一愣,没想到徐风问了这么一句,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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