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整个蓝村的数百名族人,如果不是为了掩护我们姐弟二人,或许不会尽数覆灭。?得一愣,愕然问道:“你看到了那些场景?还有什么?司徒衍自己由于幼小都不再记得的事情,你怎会在从他身体里面知晓?”
“那是一段模糊不清、支离破碎的潜意识,并非真实的记忆。”我努力去回忆当时的情景,更加努力的要描述给她听,“小司徒的全部记忆都被他自身的强大魂能掩盖了起来,我一试图去触碰就立即被驱逐了出去。所以我感应到的,只是他一个潜意识,或许并不足够准确的重现过往,但却足够使我相信他的童年绝不简单。”
蓝姬霍然起身,动容道:“这‘搜魂术’竟然如此强大,连并不被头脑深刻感知的潜意识都可以挖掘出来!”
“因为‘搜魂术’不是从头脑中搜取记忆,而是从魂魄中。”我理所当然的说道,感觉她颇有些大惊小怪了。
其实又何止是这些呢,我不禁在心底暗自唏嘘,“搜魂术”真正强大的地方,不单单是拾捡起今生的全部回忆,其最终境界乃是搜索到一个灵魂生生世世转世轮回的永生记忆。
但是后面的话我并没有说出口,只因蓝姬与恩济斋的关系匪浅,而无情四岁前的记忆又显然被人为的封印住,以我此时此刻的功力,仍然无法依靠“搜魂术”获取到任何有价值的回忆。
就在冒出这个想法的一瞬间,我发觉到师父以及整个恩济斋都变得格外陌生。不知真的是遭受到命运的驱使,还是天意弄人,有意无意间无情似乎与过去的一切都渐行渐远了。那是不是预示着或许有一日,我终究会站立在与师父他们对立的位置呢?
“你居然将一种惊世骇俗的术法描述得如此轻松。”蓝姬嗔怪的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嘟囔道:“你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魂术乃是世间极为强大的术法,魂术修者一旦修为至巅峰几可与武修强者比肩。”
的确是头一次听说,我不由得挑高了眉峰追问道:“我只知道术法在巅峰强者面前不过是小道,灵武双修固然在短时期内要比单一的武修厉害,但是真正笑傲于天地间的,最终都是武修者。”
“那你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蓝姬不甚赞成的反驳道:“灵术修者的确是不堪大成,可是隶属于灵术一脉的魂术修者,如果能修炼至化境,就算是巅峰武修者也要退让三分,轻易不敢招惹。”
“这却为何?”我将高高的眉峰放平,并把眉头紧紧锁住,诧异道:“魂术修者与你苗疆的魂术毒巫相比又如何?为何魂术毒巫是跳梁小丑,魂术修者则是正统大道?
“魂术毒巫?”蓝姬露出嘲讽的一笑,嗤之以鼻道:“犹如萤火之光比日月之辉也。”
听她一提到死对头就满脸厌恶和嫌弃的模样,我也有些忍俊不禁,“魂术毒巫虽然没用,可照目前来看,也确实是我们最为棘手的敌人。”
“虫性冯渊又与魂术毒巫有异。”蓝姬收拾起脸上的轻快神色,正荣说道:“如果现在面临的是当年的人性冯渊,我想纵然不是敌手也当有一半的把握。虫性冯渊显然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认知的范畴,他就是个怪物,从古至今唯一达到这般地步的怪物。”
“还是个精通魂术的怪物。”我轻声补充道。
审视的眼神从她脸上再探寻到司徒衍脸上,他们姐弟二人不算是长得甚是相像的血亲,可若是有心察看,在眉目间总也能看出一丝端倪。但是这些年来,谁也料想不到他俩之间竟存在着血浓于水的联系。
“怎么样,我这个姐姐的样貌可是比弟弟出色得多?”感受到我打量的目光,蓝姬故作搔首弄姿状问道。
“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一个无私的姐姐。”不曾理会她的笑谈,我慨然长叹道:“你对司徒衍的付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没有你昔年的隐瞒,就不会有今日生龙活虎的小司徒。”
“这有什么好夸赞的。”蓝姬理所当然的说道:“他是我弟弟,也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血亲,只要他能够好好的活着,我蓝姬即便每日都身处于无间地狱中也心甘情愿。”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掩盖住小司徒的身世,就相当于扼杀了他成为绝顶毒术毒巫的可能性,也意味着辜负了几百口蓝村族人的期望。”我肃然凝视着她,口中则问出如同字字戳心般的话语。
“那又怎样?大不了百年之后我魂归地府再去给蓝村的列祖列宗请罪。”蓝姬倔强的一扬眉,颇有些桀骜不驯的说道:“司徒衍不单单是传承苗疆正统巫师的希望,他也是我的弟弟。我可不管那些族人们的临终遗言,我只要我弟弟好好的在天地间活下去,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活着,这就足够了。”
本以为母爱乃是人世间最伟大的爱,原来蓝姬对于弟弟的亲情竟不亚于舔犊之情。但是我又充分的理解着她的心态,自问若是易地而处,无情也会如此安排。
什么族姓的延续、术法的传承,任何强加进来的身外之物都远远及不上司徒衍本人重要。而对于深爱他的人,只求能够让他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再无奢求。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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