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李泰恍然,惊喜交加。
他之所以落入困局,自然是因为身在局中,作为太宗嫡子、陛下亲弟,无论皇位如何变幻他都牵涉其中,心有觊觎之意、却又害怕反噬之力,举目四顾皆茫然,不知如何自处。
唯有将自己从局中摘出去,方能置身事外、一窥全貌。
如何破局?
说难也难,但说容易也容易。
房俊喝了口茶水,问道:“殿下当真能够下定决心?这一步走出去,那个位置可就永远不能染指了。”
“滚蛋!”
李泰翻了个白眼,不满道:“当初是谁劝我说那个位置根本不会落到我头上的?既然永远得不到,那就干脆彻底斩断,一了百了。”
房俊赞道:“殿下胸襟广阔、魄力十足,微臣佩服。”
以李泰之身份、地位,能够做出彻底斩断皇位之决定殊为不易,毕竟那可是天下至尊之位啊,况且某种程度来说,李泰也并非全无机会……
单纯从能力来说,李治第一,李泰第二,李承乾不入流。
然而皇位之传承并不能简单的论能力,李治可谓史书之上公认的合格皇帝,但就是因为其得位不正,不得不将绝大部分的精力用在巩固皇位之上,将大唐立国之根基拆的七零书仔细翻看,一边听着李君羡的回禀。
“……魏王殿下自春明门入城,严令随从不得招摇过市,一路低调返回王府便闭门谢客,不过随即越国公登门拜见……”
“哦?这两人交情素来不错,魏王也不见?”
“回陛下,魏王的确不见,不过越国公自己推开大门,登堂入室,魏王夫妇避之不及。”
“哈,这的确是越国公的作风。”
李承乾饶有兴致的笑了一声:“然后呢?两人谈了什么?”
李君羡摇头道:“魏王殿下说是从洛阳得了一副名画请越国公鉴赏,两人便避入书房,没有外人在场,故而说些什么无从得知,不过越国公离开之后,魏王殿下一个人在书房坐了一宿,喝了很多酒,彻夜未眠。”
似魏王这等身份重要的亲王,府中上下早有“百骑司”密探,随时掌握魏王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一丝一毫诡异之处,马上就能报至李承乾的案头……
李承乾想了想,想不明白两人究竟谈了什么:“看来魏王的心情很不好啊。”
李君羡不语,这种话不好接,因为不管说什么都是猜测,他只能基于事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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