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姑苏城之后没多久,海特别大,湛蓝湛蓝的,一眼看不到边,我一直好奇,只是从没有看到过,如今来这里一看,果然和上说的一样,不过看起来,比上写的更震撼!”
这无边无际与天相合的视觉,是笔者再如何奋笔挥毫都描绘不出来的。
她很喜欢。
楼月卿不觉莞尔,轻声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这么觉得!”
“嗯?”萧倾凰转头看着楼月卿,好奇问:“姐姐第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楼月卿歪着头想了想,道:“九岁的时候吧!”
那时候,她跟着宁煊到处跑,宁煊来见南宫渊,她跟着来了,当时下个月还是驻守东宥东境的闳王,所以她就跑来看了。
当时,她也很惊奇。
萧倾凰面色恍惚:“九岁……”
她九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在那个宫廷中如履薄冰的生存,讨好汤卉,防备着身边的所有人……
说实话,她很羡慕她的姐姐,可是,却没有一丝的嫉妒。
楼月卿见她脸色不好,就知道她又想起那些事儿了,不过并未宽慰,而是当做不知道,转了话题:“你应该还没有坐过船吧?明日姐姐带你坐船出海,可好?”
果然,萧倾凰的注意力都被她的话吸引了:“坐船出海?”
楼月卿颔首:“嗯,去不去?”
萧倾凰想都没想,立刻道:“去!”
说干就干,楼月卿回到落脚的别院之后,立刻吩咐了莫离去准备船,她在东宥各地都有人,溧阳是东宥临近海边的一大城池,有最大的出海码头,自然有她的人,就算是没有,这里是南宫渊的地方,弄一条出海的船只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第二日,楼月卿带着萧倾凰前往码头的时候,船已经准备好了,楼月卿让莫离给萧倾凰吃了一颗药,以防晕船。
楼月卿带着萧倾凰在海上兜了一圈,不过并未走远,虽然她无所谓,可萧倾凰却是第一次坐船,虽吃了防止晕船的药,可也还是有些不适,早上去的,下午就回来了。
从海上回来之后,萧倾凰精神不太好,早早的睡了。
而自离开姑苏城之后就和她们分开的卉娆也从金陵回来了。
带回了东宥如今的时局状况。
“你是说,南宫渊把手中的大半兵权都交还给南宫翊了?”
卉娆颔首,面色凝重的道:“不错,而且不止于此,闳王如今手中的权柄也大半交还了南宫翊,似乎是有意退让,可是南宫翊大肆铲除之前闳王提拔的官员,残害忠良,按照闳王以往的脾性,是绝对不会容忍的,只是现在,他却什么也不管,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因为楼月卿和南宫渊熟识,作为楼月卿的心腹,她们自然也对南宫渊有些了解,因为大概知道南宫渊的作风和脾性,才觉得不寻常。
楼月卿听言,若有所思:“确实……”
令人匪夷所思!
南宫渊虽然无心皇位,可以说是不喜皇权,可是却不可能看着东宥的江山出事,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已经表明了这一点,他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守护东宥的江山,南宫翊这一年来羽翼渐丰,手中权柄也越来越大,这或许是南宫渊有意让权,毕竟他不可能一辈子攥着权柄不放,本来他也只是暂时掌权,等时机成熟就抽身离开,再不理会朝政,可南宫翊铲除异己残害忠良,这种事情南宫渊绝对不可能不管,可他却没有理会……
为什么呢……
卉娆又道:“自从半年前开始,东宥许多地方的驻军将领都被换成了南宫翊的人,而且他还频繁调动整肃军队,还暗中征兵,而且这些军中都陆续被挑走了一批优质的兵丁,不晓得带去了哪里,想要做什么,只是因为太过隐秘极难探出风声,不过红菱正在全力打探,她说有了消息会立马告诉主子!”
楼月卿听言,不由拧眉。
南宫翊如此大的动作,究竟意欲何为……
垂眸沉思许久,楼月卿忽然问:“南宫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她这两年并不怎么关注东宥的情况,所以对南宫翊登位之后的情况并不清楚。
卉娆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倒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楼月卿见她一脸迟疑,挑眉:“怎么?不知道?”
卉娆摇了摇头:“倒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晓得如何说!”
“这是什么意思?”
卉娆想了想,客观评价:“说他是昏君吧,他也把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条,似乎也不会听信谗言,说是明君吧,又算不上,因为他行事可谓残暴狠辣,从不按规矩,更无视官员的劝谏和民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掉闳王的人也从不手软,可以说是滥杀无辜,可他也不会任用奸佞,做事十分矛盾,红菱说,这位东宥帝王让人难以琢磨!”
不褒不贬,很中肯,因为不可否认,南宫翊作为一个帝王,治理江山很有自己的一套,虽然不至于举国上下海晏河清,可也比先帝时好了不少,虽然这里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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