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楚墨把那个装有血参的盒子放在了楚雅柔的床头,并留了一张便条,然后去银行取了十万块钱一并放进了楚雅柔的书包里面,他望着还熟睡着的楚雅柔温和地笑了一下,然后轻轻打开房门退了出去。走到房间门口,楚墨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个电话给沙衡宇。
“沙叔叔,我今天就要去燕京大学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麻烦你帮我多照顾一下我妹妹了。”楚墨自从昨晚开始就被周芳琴要求这么叫了。
“嗯,你放心吧,雅柔这丫头挺讨人喜欢的,而且和我家闺女这么要好,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让她受委屈的。”沙衡宇打了一个包票。楚墨这才放下心来。他打开房间的门,提着一个包就走了出去。
西京市的车站上
楚墨买了一张直达燕京市的火车软卧票,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估摸着很快就会来电话了。果不其然,没过几分钟楚墨就接到了楚雅柔的电话。
“哥,你怎么偷偷地跑了,也不让我送送你。”电话那头的楚雅柔似乎受到了什么不公平地待遇似的。楚墨心里一暖,开口道:“今天你不是有课吗?你怎么来送我啊?”“我昨天就跟老师请假了。”楚雅柔十分不满。“……”楚墨也没想到楚雅柔竟然会这么做。他脸一板:“上学去,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没有时间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了。”“送亲人怎么算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啊?”“我现在都已经上车了,怎么等你送我?都怪你起得太迟了。”楚雅柔半晌没有声音,最后小声地哭泣道:“哥,一定要考过那个暴发户,我会想你的。”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楚墨握着手机久久不动,直到车站的提示声响起他才有所反应,提着包上了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后躺在上面闭目。迷迷糊糊中楚墨好像听到了喧闹声,他睁开眼看到对面的卧铺有两个人正在面红耳赤地推搡着,其中一个还穿着乘务员的衣服,两人的吵闹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这乘务员真是的,人家不就是买了黄牛一张假票吗?补起来不就行了?”一个穿着打扮很随便的男子随口说道。他附近坐着的一个女子则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关键是那个买假票的一直不肯补票非要说自己买的票是真的,还说是什么亲戚介绍的不会骗他的。”
楚墨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他本想着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却看见那个买假票的人情绪愈发激动,有种失去理智的感觉,他再看旁边的人无一不是冷眼旁观。楚墨叹了一口气,既然是自己旁边的卧铺,那说起来还真算得上是一种缘分。
“乘务员,不用吵了,大家都不能好好休息了,这位大叔的票就由我来补吧。”楚墨从衣服里取出钱递到乘务员的手里面,乘务员接到手里点了点头,撕下一张补票证明递给楚墨之后然后离开了这节车厢。至于刚刚那些还看热闹的人都鼓起了掌,楚墨嘴角一撇,略微不屑,这些人的掌声让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楚墨走到那位衣着朴素的大叔旁边,把手里的票递给他说:“大叔,我用这张票换你手里的那张票怎么样,反正都是真票。”大叔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却没有接过楚墨手里的票,而是走到了自己的软卧,拉上了帘子。楚墨也不在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地接受别人的帮助的,反正乘务员也不会来找麻烦了,这张票留着也没用了。想到这里楚墨就把这张票随手往床头一放,自己也躺在了卧铺里休息起来。
“小伙子,这里是四百块钱,我跟你买那张票。”大叔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楚墨的卧铺前,粗糙的大手里全是一些碎票子。楚墨的内心大受鼓动,他把票递给了大叔然后把钱拿了回来放到包里。大叔着急地说:“小伙子,你怎么不数一数啊。”“不用数了,大叔是不会骗人的。”大叔的眼角里似乎有了些许泪滴,不过很快就被他揉得无影无踪。“大叔,你也去燕京市吗?”楚墨主动和大叔说话。
“是啊,我女儿在燕京大学上大一呢,我以前给她寄生活费,她总是不肯要还每个月寄钱给我,这次我当面给她,就算她不要但好歹我也能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啊,人们都说大城市能吃人,我就一个女儿了……”大叔说着说着眼睛又湿润起来了。楚墨默不作声,眼前这位是个有故事的人。
“这么巧,我也是燕京大学大一的学生,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请假到现在才回校,不知道他们还要不要我这个学生啊。”楚墨笑着和大叔开了一个玩笑。
“呵呵,小伙子,我叫云飞庭,我女儿叫云韵儿,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在哪个系的,我到时候也好找啊。”云飞庭看着楚墨问道,他如今虽然落魄眼力尚在,眼前这位年轻人是他所见不多的无论是气度心性都杰出之人。这样的人若是结交了对自己的女儿肯定大有裨益,自己这一生算是被人废了,但好歹也要为自己的女儿做点什么。楚墨想了想,云韵儿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他以前好像听楚雅柔跟自己提过的。楚墨的记忆像是有了生命般,主动跳出来供楚墨回忆。
“我想起来了,云韵儿不就是那个宁江省的状元吗?”楚墨终于记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个名字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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