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最有望成为储君的二皇子被人掳劫,虽然朝廷方面竭力镇压和掩藏,但仍旧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然,有人忧愁,自然也就有人欢喜。
若不是怕招来口舌是非,三皇子姬备的府邸恐怕早就歌舞升平了。
作为死对头,二皇子的党羽就正好相反,个个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日头渐渐西沉,不多久圆月就会从东边升起,十五圆月之夜便算是彻底降临了。
才刚天亮,以袭高邑为的二皇子的随从护卫,还有包括柳封元在内的魂冢众高手,甚至还有龙虎山的步永常,以及六剑阁的花君厚、薛飞宫,都统统来到了骊山脚下。
这还不止,更有近千战力凶猛的咸阳禁军,就负责埋伏在最外圈。
如此阵仗,只待那妖孽现身,就可将其伏诛。
骊山脚下的参天巨木下面,龙虎老真人葛山觉得无聊,又拉着六剑阁的剑四长老陪他下棋。
却不见魂冢冢主吕洛的身影,想来是寻找二皇子殿下去了。
四周气氛凝重压抑,唯独两个老人这边风轻云淡。
“在秦家村见到那人了?”黄紫道袍的龙虎老道一边落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秦昊气那小子该是输了吧。”
剑四当然知道前者口中的那人指的是何人,他轻轻点了点头,道:“见到了,也确实如你所说,袁梦方的那个宝贝徒弟输了。”
龙虎老真人听到这个答案,轻轻的“哦”了一声,并没有多少意外的感觉。
但剑四接下来说的一句,却让老真人葛山微微惊讶。
剑四落下一子,轻声道:“那年轻人所用之剑是承影。”
“承影剑不是在6布铭那个老秀才手里吗?”葛山惊讶道,“难道那年轻后生也是出自白鹿书院?”
剑四微微摇了摇头,道:“我看不怎么像,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6老秀才有收亲传弟子,不过有一点让我很是奇怪......”
“哦?”葛山挑了挑眉,道:“怎么个奇怪法,说来听听。”
“当时那年轻后生与秦昊气酣战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观战,隐约觉得那年轻后生的几个招式间,有些许瀛坞的影子。”剑四说道。
“太湖瀛坞?”葛山心中一凛,道:“时下的瀛坞还能有如此出众的年轻弟子?”龙虎山老真人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这老夫就不知了。”剑四忽然想起一件事情,道:“不过前几个月的功夫,我倒是听到过一些消息,说太湖岳州城的唐门,除了门主唐向龙之外,其余的所有供奉高手,都在一夜之间被人给斩杀了。”
因为久居山中,且常年闭关,老真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当然,对于短短数十年就崛起成为太湖一流门派的唐门,老真人还是有所耳闻。
葛山问道:“你的意思的是说,这件事情于瀛坞有干系?”
剑四颔道:“凑巧的是,瀛坞的老坞主,也就是常钦那个糟老头,正好忽然收了一个年轻弟子。但让人费解是,那个年轻弟子居然是当时被逐出家门的宋家才子宋玉尘。”
剑四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先是在江陵府的流云观,出手重伤了魂冢的一个地级好手,接着回到晋阳,又与我那师侄花君厚在街上酣斗飞剑,竟能落于不败之地,如果真的是那个宋家后辈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宋玉尘与花君厚在晋阳街头相斗之事,花君厚在来到咸阳见到剑四之后,便与他复述了一边。
辈分高到吓人的龙虎老道葛山撇了撇嘴,道:“剑四,听你说这些乱七浩跪请灭世天罚,以及孟长明对抗天劫乱入天门,天道就俨然生了变化。简单的说,就是老天爷被惹怒了,变得越无情。不降天劫轰杀众生就该要烧香拜佛了,还祈求老天赐下仙缘?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这正是为何这往后的五百年来,6地神仙虽多,却鲜有人能够开启天门飞升成仙。
即便是有,那也定然是有着天道门人之称“儒释道”这三教中人。至于说寻常武夫,哪怕再稳扎稳打,也终究捅不破那最后一层纸,最后只能湮灭为一堆黄土。
那就更别说从来都不怎么受天道待见的妖类了。水虺是罕见异兽,这不假,但不管它如何通灵,只要没有化为蛟龙,就终究逃不过“妖邪”这两个字。
既是妖邪,又如何能得无情天道之垂怜。孟长明飞升离开之后,水虺便只在出现过一次,再那之后数百年,都不曾再现身过,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
“不对,那为何摄妖碑一点都感应不出来?”葛山腹诽道。
“青衣水虺踏龙虎”这句恶谶出现后,龙虎山震惊不已,先就想到了太湖的那条水虺。
甚至为了高枕无忧,龙虎真人们不惜千里下太湖,要将那水虺从湖底揪出,并将其就地斩杀。
历经数日的围杀后,虽然没能将水虺就地斩杀,但也叫它身负不治的重伤。
那畜生带伤遁入太湖底后,龙虎真人们还不放心,又在太湖之上镇守了半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