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水在军帐内脸色阴晴不定的站起身,目光扫过案桌上堆积的数百份袭击报告,眉毛紧紧拧在一起,敌人来势不明,但是能够拥有如此多骑兵集群的,要么是耶律家南下,要么就是帝京西路的帝**,从流民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耶律家,按照草原人的习惯,怎么也不会看着如此多的流民不抓的,草原人有劫掠人口的习惯,可是并没有传闻说有大批流民遭到劫掠的,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了,帝国南下了,虽然知道这可能是最接近真相的情况,唐水在内心依然在排距这个可能
原因很简单,耶律家南下,中比亚虽然羸弱,但耶律家也是势力大损,只要万众一心,还是可以一战的,但如果是帝国南下,唐水的手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心猛地一紧,实在是不敢想!打什么,还需要打吗?
帝国在帝京西路可是有足足十万大军,看似数量上与自己这边差不多,其实无论是战备军力,都完全是两码事
帝**装备冠绝天下,人尽皆知,而自己的这十万大军,也就是刚刚完成披甲而已,士兵大多都是临杭惨败后重新招募的士兵,也就是在三岔口参加过演练,但因为不是龙家嫡系的关系,龙破也并不看得起这支朝堂新军,看似有十万之众,其实真正上过战场的老兵连五分之一都不到,足足八万的新兵,但是放眼帝国一方,就完全不同,帝国走的是精兵路线,并不去追求数量上的优势,但是一旦开战,所展现出来战力往往能够对敌人形成碾压,
帝国从西北荒野一路打过来,西北之地吓的十余万西北草原骑兵直接投降
汉水之侧的疯狂一击,区区两万帝国骑兵就敢正面突袭十余万的草原大军,如此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狂妄,效果却是惊人,凤台部十余万大军被击溃,,草原人里边被誉为未来黄金汗的蒙古罗被阵斩,可谓是一战扭转了整个中比亚中北部的局面,这样一支几乎横扫了中比亚的骄兵悍将压在帝京西路上,当初就算是龙破那样的狂人,坐拥二十万坦然誓死的龙家战士,不是一样在大河道之南顿足不前,如果龙破的三十万中比亚军还在,或者还可坦言不惧一战,
但是现在,唐水只能苦笑了,自己拿什么来阻挡十万帝**队的南下征服,就靠手中的十万新兵不成,但最让唐水感到郁闷的是,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南下的,难道是朝堂上出了什么问题?如此重要的情况,不可能没有丝毫消息的啊,说起来,因为对朝堂大臣们有怨气,来自朝堂方面的通报都直接被自己丢尽了垃圾里边了,难道里边真有什么自己疏漏了地方不成?,唐水眼睛闪动了一下,来到军帐门外,向门外站岗的一名亲军队长问道“前几天传来的朝堂讯报都到哪里去了?”
“朝堂讯报?”那名亲军队长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唐水满是血丝的目光下,打了一个冷颤才说道“那些讯报都按照军主的命令,全都丢到马厩当铺垫了!“
“什么我的命令,我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朝堂讯报那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更是涉及到我中比亚机密,拿去马厩当铺垫算什么!快,马上拿回来!”唐水脸色阴冷的说道,对于几天前就是自己怒气冲冲的让亲卫将朝堂讯报丢去马厩的命令,似乎完全丢到了九霄云外,亲卫一脸苦相,大人这是了什么疯,但是也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即跑去马厩,找到唐水那匹养尊处优的红色大马,就看见马厩铺垫的稻草中,散乱着十几分朝堂讯报,亲卫连忙跑过去捡起来
“军主,朝堂讯报来了!”当亲卫拿着满是马骚味的朝堂讯报来到唐水面前,唐水也管不了上面的污秽,一把接过来,目光扫过,连翻了几页,最终停在其中一份上,眼睛一下鼓的老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朝堂抓了李家!逼死了李泰!
“军主,怎么了”亲卫队长也感到唐水的脸色不对,
“这群愚蠢的文官,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
唐水神色呆滞,拿着那份文报的手,更是感觉犹如拿着一份烧红的洛铁一样,这次真是捅了天了,抓谁不好,抓什么李家啊!皇帝刚刚南归,不知道情况,难道整个朝堂就全部是睁眼瞎不成,难道那群蠢货文官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作为接手龙破指挥中比亚军的大将,跟那些朝堂文官们消息闭塞不同,中比亚军方对于大河道之北的一举一动还是密切关注的,而且军主刚刚下了全军回缩德阳的命令?“一名长相白净的年轻军官站出来,硬着头皮问道“军主下令全军回缩德阳,可曾想过,怎么向朝他大人们解释吗?就算军主是唐族出身,但是如此不明智的做法,一旦招惹的整个朝堂都敌视大人,就算是皇帝陛下怕也难以保护大人周全“
“是啊,还请大军撤回命令,大军绝对不能缩回德阳!“
“堂堂十万大军,竟然被一些小毛贼就吓得全军回缩,如果传出去,怕是对大人威名有损!”
“你们就是想要跟我说这个?我知道了,都下去吧!”唐水一身重将气息让这些娇生惯养的军官脸色变了变,这些军官们在唐水目光下,微微向后退缩了一下,看见这一幕,唐水的目光微眯成一线,更显出几分不屑,这样的军人,竟然就是现在中比亚军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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