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早了,他怕张超群部长不在家。像省委组织部长这样的高级干部,外边的应酬一定很多。公场的、私场的事情他都要参加,很少能有按时回家的。这点,孔庆国可以是深有体会,他本身就是个例子,有时候他也想早点回家陪陪老婆和女儿,但是,很难做到,外边的应酬太多。他才只是一个市的人事局局局长,就那么多应酬,更何况一个省的组织部长呢?有时候,他感觉很无奈,但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慢慢也就适应了,所以,他没有早来。
来晚了,他又怕打扰了张超群部长的休息,惹得老头子不高兴。他本来是求人家办事的,再让人家不愉快,那样的话,就适得其反了。所以,他把拜见张超群部长的时间定在晚上十点。这时候,领导基本都应该在家里,也不会休息,一定正在看电视,是事的最佳时间。
另外,他是带着礼品来的,因此,他不能去张超群部长的办公室,只能去张超群部长的家。
他来的时候,带了一副字画准备送给张超群部长。这幅画是他精心挑选的,对于送给张超群部长的礼物,他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普通的礼物,他怕拿不出手,因为他是送给省委组织部长的。送钱吧,那更不行,像张超群部长这种级别的干部根本不缺钱,也不是你能用钱把他打动的。但他更不能空手来,他是来求人家办事,如果空手而来,好像显得对人家很不尊重。中国是一个人情化社会,讲究是人情。这人情无非是礼节,礼节就是尊重,他带礼品来了,就显得他尊重人家,注重礼节了,主人也会笑脸相迎。如果他不带礼物,空着双手,好像就显得很不懂礼节,很不尊重人家,主人虽然嘴上不什么,但心里一定很不高兴。这些,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他必须给张超群部长带一件礼品来,而且这礼品还得让张超群部长喜欢,让张超群部长把礼品收下,否则的话,他就等于白来了。
他知道,张超群部长喜欢字画,所以,他带了幅画来。
张超群部长本身就是省美术协会的会员,能写一手好字,画一手好画。要不,他也不会对康庄一见钟情,进而赏识康庄,把康庄推荐给刘天成做秘书。因此,孔庆国感觉送字画给张超群部长,张超群部长一定会喜欢。而且,他这幅画不是普通的画,是大唐县人事局局长蔡国安竞选局长时送给他的。蔡国安爷爷的爷爷在有了儿子之后生活更加贫困潦倒,几乎无法生存,为了生计,他自阉去宫里做了太监,借着一次出宫的机会从宫里偷出了那幅画。据,宫里发现那幅画少了之后,宫里宫外搜查了**天,而且冤杀了不少的太监。由此可见那幅画的价值,但这样有价值的东西,他却送给了孔庆国。
从决定来的那一刻,孔庆国就决定了,要把这幅画再送给张超群部长,也只有这样的礼物,才能打动张超群部长。
来到张超群部长的居住的解放路省委常委家属楼二号别墅区,他掏出电话给张超群部长家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张超群部长家的保姆。
孔庆国问道:“张部长家吗?”
保姆应道:“是。”
“我是张部长在沂临的一个老部下,现在来看看老领导,请问张部长在家吗?”他极力套着近乎,认为张超群部长听沂临来的部下一定会接见的,但他想错了。
保姆“哦”了一声,又迟疑了一下,才告诉他道:“张部长到北京开会去了,还没回来。”
保姆的迟疑,让孔庆国明显感觉到了。由此,他断定张部长一定在家,张部长一定是感觉到什么,不想见他,他在心里想。而且在保姆迟疑的一瞬间内,话筒内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就我去北京开会去了。”
这也难怪,张超群本身就是沂临出来的干部,现在沂临又出现刘天成这样大的案子,让谁都会非常敏感。
既然张超群部长不愿意见他,他也不能硬闯进去,那样的话,只能让事情更糟。
他思来想去,准备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等第二天再。
安排好了住处,他和司机两人一起下来找吃的。
在酒店门口,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拽住了他,他转身一看,是在省党校培训学习的市纪委书记郝大顺。郝大顺道:“老孔啊,你怎么也到省城了?”
平时,郝大顺和孔庆国的关系非常要好。见到郝大顺应该是很高兴的事,但现在他却很担心,因为他怕他来省城的事被传了出去,传到吴作义的耳朵中去。这个时候来省城,一定是很敏感的。但既然被郝大顺看到,他也不能再躲了,只好和郝大顺一起向酒店走去,他们边走边聊。
他们要了一个单间,点了四个菜。孔庆国知道郝大顺喜欢喝酒,而且喜欢喝茅台,所以,他又让司机要了瓶极品茅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郝大顺打开了话匣子:“老孔了,你知道吴作义现在为什么让我来省城学习吗?”
孔庆国故作糊涂,道:“应该市委对您的重视吧。”其实,他也知道吴作义这样安排的目的,无非是想把刘天成的亲信全部排挤出沂临,“双规”了一批,再把郝大顺赶出沂临的话,可以沂临今后就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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