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让他拿高足碗抵债,龚财哭诉道,“那可不行,那高足碗很贵的……”
“贵个屁!快点拿出来!”光头大汉“啪啪”又扇了龚财几个嘴巴子,跟打儿子似的,说打就打。
但龚财即使哭叫也不动弹,一会儿,他呜咽道,“我送去……去拍卖行,一个月后还你们钱。”
“一个月后,嘿嘿嘿,一个月后就不是一千二百万了,一天利息一百万,到时候你要还四千二百万。”一个疤脸大汉玩着手中的刀具,嘿嘿笑道。
“你们……你们高利贷……欺人太甚!”龚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身处五个大汉中间,他就像只羊羔,被群狼环伺。
辛达走过去,对大汉们怒道,“你们再打他一下,我就报警!”
大汉们终究是不敢惹警察,一人道,“谁愿意打他?老子手还疼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龚财起身,抹了抹眼泪,来到辛达面前,对他断然道,“二哥,都怪我,今天不还钱是不行了,但我不能便宜了这帮王书,合同都是现成的,写的是工艺品,两人当即签字。
大汉们吵嚷着还钱,签完合同,辛达拍拍龚财肩膀,对付耀明点点头,下楼去了。
林如海来到汉唐风,跟诸人打着招呼上楼,到三楼辛老头办公室,就见韩荣国、邓玉龙两个鉴定师在座,辛老头面沉似水,胡珀与另一个老头也坐在沙发里,辛达尴尬而沮丧地立在一旁。
“小林来了。”辛老头招呼道。林如海跟各人打招呼后,辛老头介绍道,“你还不认识吧,这位王文及先生是市收藏家协会主席。”
“王老先生好。”林如海问候道。
“林先生,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终于见到了。”王文及是个胖乎乎、弥勒佛一样的老头,多少有点女相,像个老太太。
寒暄后,辛老头对林如海道,“小林,来看看你二哥刚收的物件。”辛老头指着茶几上的两只高足碗,说道。
跟高足杯一样,高足碗也在碗底安装了一只细长的脚,长度刚好可以容成人的手握住。林如海看到锦盒里摆着两只黄釉小碗。小碗通体就像成熟的柠檬,色泽亮黄娇艳,碗口微微外撇。
他拿起来,看了看碗底透明的白釉,上有“大明弘治年制”楷书款。这碗乍一看很精致,只是碗底内侧边缘有些粗糙,虽然经过打磨,但釉色已经有细微差别。
“这是二哥收的?”林如海问道。
辛达尴尬地点头,林如海笑道,“无所谓,当作交学费了嘛。”
辛老头叹道,“只是这学费有点贵。”
林如海问究竟,辛达将情况经过给他讲了一遍,最后道,“当时情势紧张,我也来不及找人掌眼,那个龚财一直给我人畜无害、没有心机的感觉,再说我是偶然去的,事先也没打电话,所以,根本没往赝品上想。”
林如海听说被骗了两千二百万,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半晌,他才说道,“这么说,那父子年初来开店,就是奔着骗人来的?”
胡珀已经听了一遍经过,点点头,道,“而且,那个龚林都未见得死,都是在演戏。”
王文及道,“他们之后定然转移城市,同样布局,再用那对云龙黄釉高足碗真品引人上钩。”
“这么说,今天二哥要是晚点去,上当的就是那个付耀明了?”林如海道。
辛达嘶哑着嗓子,道,“也许,他们不像合伙的。”
“真是防不胜防,有心算无心,骗局布的很高明……但这种情况下报警不行吗?”林如海想了想,说道。
“合同都签了,报什么警?到时候那骗子就说自己也被骗了,你能有什么办法?”辛老头道,说完又瞪了辛达一眼,真丢人啊。
“如果赝品是他们自己做的,那就涉及到造假,这种人也许还有走私、盗墓等等犯罪勾当,再说,如果这种事以前就发生过,就足以说明他们是一个诈骗团伙了,快报警!”
听林如海这么说,辛达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精明,是这个道理,赶紧掏手机报警。
辛老头等人都在古玩圈子里,已经习惯、适应了买到赝品自认倒霉的定律,况且签合同时候已经写明是工艺品了。辛达被突然的噩耗打击的昏昏沉沉,也没想到报警,经林如海提醒才终于回过味来。
“走,我们去看看。”林如海拉着辛达,韩荣国、邓玉龙跟着,一起下楼去了,到一楼又叫了几个伙计,但是他们一行跑到集古轩门前时,大门已经锁上,人都没影了。
警察来了,询问了情况,之后走了。
这种事找不到其他证据,就是堵住龚财也没用,他咬死也是被骗了,你啥招没有,除非警察尽责,调全国各地相关案例,如果再有一起相关的、涉及到龚财的类似骗局,才能定为诈骗。
“二哥,尽量让警方尽责一点,事情还有挽回余地。”林如海安慰道。
辛达摇摇头,沮丧道,“不容易,咱们想到的,人家早想到了,在各地部署骗局时候,换不同的人,即使都用黄釉高足碗,警察都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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