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也就算了,可赋税年年重,早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了。她娘为了多为家里赚点银子,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带着儿媳妇和妹妹上山上去挖草药,偏偏那天下雨路滑,人摔下沟里去了。要不是身边有人跟着,估计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这人虽然救回来了,可伤筋动骨一百天,再加上年纪大了,恢复的又慢,至今还得几个儿媳妇和妹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身子垮了不说,看病期间家底也是花了个底朝天。
二弟和三弟,为了筹钱给娘,主动去了县里地主老爷家做长工,啥活钱多干啥,前几天回来的时候,那黑瘦的他都快认不出来。
他和爹守着家里的几口人,每个月给别人烧制一窑的陶器,供给去换西南跑马的商人贩卖,好歹能赚几个子。如今这门来钱的手艺也没了,他能不心急吗?
吴师爷没想到族长家里这么艰难,看着眼前的汉子满面脏污,衣服补丁落补丁,脚上的草鞋都已经少了半拉的底一家舍不得扔掉。心里很不是滋味。
族长的日子已经是村里人人羡慕的家庭了,那其他的族人呢?
吴师爷再也没有回来时的意气风发了,他伸手抹了一把脸,然后对族长说道:“族叔,咱村里出去的汉子多吗?”
“多,村里地少,土里刨食根本吃不饱,咱这离昌江近,那儿有码头和来往的客商,出门当纤夫的,做挑脚工,搬货的多的是,再加上那一部分服徭役的,村里现在留下的也就剩下老人和妇女孩子了,没几个汉子在家了。
也是没法子,不出门找活干,光靠地里和山上的那点产出,咱们赋税都不一定能交的上!”
“我记得,今年开始大人可是给大伙免了赋税的。”
“朝廷的税赋是免了,可不是谁都有自己的田地,那租地的还是得照常的叫租子,咱们的县令算是厚道人,认真的执行上面的政策,可和咱们隔着的州可就没这么好的事。啥都照样交,上面的人才不会管咱们的死活!”
吴师爷抿了抿唇,并未说话,隔壁的事可不归他们大人管,他们自然不能越界,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族人都找回来,在家门口给主家做事总比出门给那些奸商要靠谱的多!
“族叔,暂时能不能让有田哥帮忙跑跑腿,我久未回村,很多情况都不清楚,,能不能打听一下大家都在什么地方做事,把人叫回来吧,咱这边开工需要不少人。”
“啊,现在?”
“对,越早开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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