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不知道。
他的计划里一直都有闻溪。
可闻溪的计划里,却没有他。
沈砚知悟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也乏了,一个人划桨,累死也到不了彼岸。
分开后,沈砚知每次出差,依然会买各种各样的明信片带回家。
如今也攒了厚厚一叠。
再也没有人欣赏明信片里的风景,一如再也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
张阿姨忙完底下的活,走上来瞧瞧,一进来就看到沈砚知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手里抱着那个小储物箱。
叫他,他也不应。
张阿姨担心坏了,立刻去找沈夫人。
杨从心精心调养了半年,身体已经恢复,但头发白了一大片。
看到儿子手里握着那条手镯,她重重叹气,“隔这么久也该放下,她要脱离沈家,也如她所愿,你就别再想了。”
沈砚知抬起头,蓄满泪水的眼睛看不清母亲的脸,他朝杨从心笑了笑,“是啊,她如愿了。”
他笑得荒凉破败,杨从心惊讶得止不住心疼,“你……”
杨从心连忙蹲下身,去抱儿子,“一个女人而已,你糊涂。”
沈砚知把脸埋进母亲怀里,咬紧了牙关,死也不肯出声。
就像小时候挨了父亲的责骂,他再委屈也不肯掉眼泪,不肯哭出声。
杨从心拍拍他的背,劝道:“都是这么过来的,你看杨韶柏,你看傅司昱,不都结婚了吗?还有我和你爸,也是联姻,我们不都过来了吗?”
“你爸这次格外慎重,背调都前后做了三次,这个楚璇年纪小,还没出社会,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沈砚知忽然松开杨从心,笑了。
眼前是一片漆黑,他不出声,只咧着嘴笑。
无力、绝望、阴森,确实如闻溪所言,他反抗不了。
杨从心被儿子的反应吓到了,“砚知,你别这样,那女孩明眸皓齿,温柔乖巧,处一处,你会喜欢的。”
“不用处,”沈砚知语气悲凉,“她什么时候方便,直接结婚。”
“啊?”
“明年让你们抱上孙子,让你们都瞑目,让沈家和杨家的祖宗们泉下有知都满意。”
随即,“啪”的一声脆响,杨从心抽了他一耳光。
沈砚知仿佛不知道痛一般,重重闭了闭眼,而后立刻抬手扶住杨从心,生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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