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啜茶声都尤为清晰。
“兵部有位侍郎,也姓郑,是郑大人的亲眷吧?”萧渊缓声问道。
郑大人心尖一突,犹疑着点了点头,“正是臣远房一位不成器的侄子。”
“买的官?”他淡淡抬眸。
郑大人双腿当即一软。
萧渊视而不见,“多少银子卖的?”
“臣听不懂四皇子什么意思,臣那侄子是从下头府衙里提拔上来的,破过几桩案子,臣惜他有几分才,这才……”
砰——
萧渊茶盏重重搁置在桌案上,郑大人口中的话立即被吓了回去,微微睁大眼,怔愣的看着萧渊。
“郑大人算得上是朝中元老,但我既然问了,便是有足够的证据,郑大人还是莫将那些狡言饰非得本事儿搬来我面前耍了。”
郑大人的脸慢慢开始发白,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
在朝为官,哪个不给自家行个方便,收些不痛不痒的贿赂,本是无伤大雅之事儿,可要是非拎出来,那也能罚。
尤其,是落到四皇子手中。
还有一点他更担心的,就是四皇子手中,许还有他别的把柄。
萧渊也不再言语,等着他权衡利弊,自己取舍。
“李国公一表人才,不嫌弃小女名声,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臣自是别无二话,只是…您也知,小女前几日吃罪了五皇子,若是转头就给许配了出去,臣实在是担心…” 他偷偷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三人的神色。
凌辰逸嗤笑一声。
“郑大人这算盘扒拉的,都要崩人脸上了。”
“……”
凌辰逸挑眉看着他,“怎么,一个萝卜两头切,甜头全让你自己占了?不想得罪四皇子,又怕五皇子寻你晦气,你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替你摆平?”
“没,没有没有。”郑大人连连摆手,笑容牵强。
官场不都该是绵里藏针吗,哪有如此 裸说出来打人脸的。
不过打人的是长公主的儿子,皇帝的外甥,永宁侯府的世子,他也只能忍着。
他微微合眼,苦笑了一下。
“臣的意思是,既然结了亲,那往后就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互帮互助,应该不用分那么清楚吧,你说对吗,李国公?”
不论是为着什么目的,他想安安生生的戴稳头顶的乌纱帽,这门婚事定然是推拒不得了。
反正也是一枚死棋,扔去尼姑庵也是浪费,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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