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洞国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晃了晃自己那痛的要死的脑袋,郑洞国这才发现,周围堆满了柴草,显然自己被关在了一处柴房内。
普通人家都是院子里堆砌,就算是山贼也没有专门堆砌柴草的地方。
也只有大户人家才会这么干。
郑洞国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到底是谁把自己关在这个地方的。
“对了!人呢!?”
“货呢?!”
只是一瞬间,郑洞国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正慌乱的时候,那柴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郑洞国连忙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一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因为昏暗,根本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
但郑洞国还是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郑掌柜醒来了?”
闻言,郑洞国瞬间一愣,只是看向来人有些疑惑。
也就在此时,那提着灯笼的下人才走到跟前,接着微弱的灯光,郑洞国这才看清楚来人。
“你是?”
郑洞国保证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人。
无论是仇人还是其他。
郑洞国对见过哪怕一面的人都印象深得很。
但眼前这人他是真的不认识。
而看着郑洞国那一脸狐疑的模样,何苗开口道:“郑掌柜不要在想了,你我确实没有见过,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闻言,郑洞国一时间有些诧异的很。
“你我既然是第一次见面,那应该无冤无仇才对,为什么要劫我的商队?”
听到这话,那人瞬间一愣,随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
“笑话,非要有仇,我才能劫你的商队?这是什么道理?”
说完,何苗眼中闪着似笑非笑的光芒。
“我是土匪,你是商队,劫你是天经地义,何来应不应该一说?”
“再者说,郑掌柜你就这么确定,自己没有得罪人?”
一听这话,郑洞国也是神色微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说自己得罪了人,他却是有些不太相信。
“还请阁下明示,我到底得罪了谁?”
眼见郑洞国是真的没有明白自己得罪了谁,何苗摇了摇头。
“还是个糊涂鬼,死到临头了,居然连自己得罪了谁都不知道,可笑。”
嘲讽了一句之后,何苗这才看着郑洞国缓缓道:“郑掌柜,你在韶州搞风搞雨,尚不知自己得罪了多少人。”
“老夫今日劫你,一是因为你的货物,二则是因为有人要搞你。”
“你尚且能多活几日时间,你这生死还在别人手中捏着。”
“老夫暂且不会动你,并且会给你每日送来消息,至于你如何猜测,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完,何苗便摆了摆手。
身后的下人便上前,亲自给郑洞国送上了饭菜。
看着这一幕,郑洞国愣了愣神,随后看向何苗问道:“我那货物你自然是全部都劫走了,但我想问,押送之人如何了?”
“还有我那随行的商队之人,他们可有逃走的?”
淡淡看了一眼郑洞国,何苗这才开口说道:“全都被老夫的人杀了,除了你之外,商队没有一人活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郑洞国,瞳孔猛地一缩!
“你说什么!?”
刹那间,郑洞国只觉得天旋地转。
想要站起来和眼前的何苗拼命,却发现自己连站立都做不到,身形晃动一下后,又再次摔倒在了地上。
看着郑洞国那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架势,何苗淡淡道:“你也不必费这个功夫了,我杀人也是得了命令的,上面的人说一个不留,我自然是一个都不会留下。”
“要不说枪打出头鸟,你这也算是咎由自取罢了。”
说完,何苗便转身离开。
独留下郑洞国一人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
广州府。
收到郑洞国被抓,商队被劫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深夜的时候了。
冯智戴才刚刚睡下没多久,就突然听到屋外传来通禀的声音。
“大人,太子那边有人来了,说是要再着急见您。”
听到这话,冯智戴瞬间睡意全无,披着衣服就走了出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管家,开口询问道:“是不是城外来人了?”
那管家点了点头。
“听说是韶州来的,他们说韶州的商队遇到了山贼,一支商队被劫了,好像是死了不少人,太子听闻之后,便让人来找您了。”
听完管家的汇报,冯智戴脸上居然浮现出几分笑容来。
“看样子何苗那里是得手了。”
“当真是心狠手辣,一个不留啊。”
“若不是那郑洞国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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