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阿初有些担心地看着弟弟,刚才他已经狠狠地训过阿四了,怎么可以带阿次去殓尸房?虽然这次中毒不深,可是毕竟还没有痊愈,加上这大半年的时间,阿次基本远离了那种环境。
回来后的阿次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脸色也不太好,难道是阿次发现了什么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还是那里的环境让阿次感觉不舒服了?
“阿次,你怎么了?”阿初倒了杯热水,递给了弟弟。
接过大哥递给他的水杯,阿次紧紧捧着,似乎殓尸房的寒气还没有散去。浅浅地喝了一口,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寒战,阿初有些慌了,走上前将阿次按到了床上,摸了摸额头,没发烧,这究竟是怎么了?
“阿次,告诉我,你究竟发现了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谎言和欺骗!”阿次的声音中带着些怒气。
“谎言和欺骗?阿次,你的工作不就是充满了谎言和欺骗吗?”阿初说完就有些后悔了,果然阿次的眼神一暗,低头看着水杯不说话了。
阿初伸手慢慢地将水杯从阿次的手中拿走,伸手按在了弟弟的双肩,缓缓说道:
“有时候我们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相,或许这中间会有什么误会。是和杜旅宁有关,是吗?”
“大哥,我是不是有些可笑?”阿次的声音闷闷的,从一开始杜旅宁就是自己的敌人,为什么还会为他难过?
“不,你一点都不可笑,你和他之间除了身份之外,感情是真实的。告诉大哥,你究竟发现了什么?”
“我可以接受他是我的敌人,可是我不能接受他会和日伪特务勾结,他、他不仅仅是我的教官。”阿次抬起头看着大哥,眼睛有些湿润。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阿初有些心慌了,他明白杜旅宁在阿次心中的位置,从某种意义而言,杜旅宁比杨羽桦更像是阿次的父亲,虽然这些年阿次内心的创伤已经慢慢愈合,可是阿初不敢冒这个险,让阿次再次体尝情感都是谎言,即使对方是敌人。
“今天殓尸房里的人是特务,应该就是那天被青木杀掉的联系人,能在上海接受军统指令又能找到日本人做事的人不多,而可以跳过杜旅宁的更是少之又少。阿四的话提醒了我,当初杜旅宁之所以能进入别墅和后来顺利将我们送到重庆,也是上海这里有人暗中相助,而那个时候可以有这个本事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谁?”
“丁默村!”
“丁默村?那个大汉奸?”.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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