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温暖光亮。
另一边,大牢之中。
裴照之和衙役赶过去的时候,砚儿已经撞墙死了。
鲜红的血液沾在灰旧的墙上,倒在地上的砚儿半张脸都已经被鲜血染红,然而她的脸上却挂着笑,仿佛所有心愿得偿。
裴照之沉默的站在原地,直到衙役询问第三次时,才开口命人收敛尸体。
“大人,好在人犯已经招供,纵使现在畏罪自尽,这桩案子也能结案。”站在裴照之身旁的衙役小心翼翼的开口。
是他们看管不周,如果大人怪罪下来的话,他们无法辩驳。
“也能结案……”裴照之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能结案和真相大白终究是不同的。”
贺家那边已经反复的搜查过,没有再找到任何有利的证据。如今砚儿揽过一切,又撞墙而死,杨卉卉她们恐怕再无开口的可能。しgㄚu.Π
这桩案子……当真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砚儿的死讯是由江岁宁第二日送去贺家的。
杨卉卉得知她认下一切,自杀而死之时,愣了好一会儿,待到回过神来时,直直的看着江岁宁。
“砚儿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她只是同我讲了她的过去,还有磕头祈求我莫要再插手此事。”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杨卉卉收回目光,整个人又是一阵失神,低低的开口道:“我还以为江小姐亲自前来告诉我这消息,是因为砚儿有话留下来。”
“或许,她想说的所有话,都已经用行动清楚的传达了。”
砚儿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去护着杨卉卉,仅这一点,就足够替代任何的告别之言了。
杨卉卉眸光沉沉,再次抬头时,语气愧疚。
“是我连累了她。”
江岁宁沉默的看着杨卉卉,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我亲自来告诉你这消息,虽然不是因为砚儿有话留给你,但却是我自己心头有疑问。”
“江小姐是想知道,砚儿自杀这一点在不在我的意料之中?”
“是。”江岁宁点头。
杨卉卉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江小姐亲自来了这一趟,那我也不想骗你,说实话,我的确考虑过这一点,而且也猜到了砚儿可能会这么做,只是……”
“只是当真正听到砚儿死讯的时候,心头还是没办法平静。”江岁宁接过杨卉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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