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西摩尔·帕克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警惕性,“别忘了我们的真实目的,麦克尼尔。”
“我可没忘。”麦克尼尔不满地瞪了同伴一眼,“不了解自己的敌人就谈不上击败它,帕克。我们今天在这里积累的经验要为以后对付类似的敌人乃至是兄弟会提供帮助,而且这是十分必要的。你不能仅仅把敌人抽象化地描述成一个罪恶的雕像,那样一来恐惧和厌恶可能会在不恰当的时候转换为顺从和敬畏。”
“你们两个没必要为这种事情争执。”伯顿懒洋洋地嚼着草叶,他身上最后几根烟也抽完了,“要我说,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才是人的本性。不让人们去享乐、逼迫人们服务于一个空洞而且对自己无益的概念,迟早是要出问题的。帕克,这下你也该明白为什么能在黄区一呼百应了,因为他们真的能改善当地人的生活。”
当帕克试图反驳伯顿时,尼克斯·斯塔弗罗斯机智地转移了话题。和共和军的不同宣传口号打过交道的斯塔弗罗斯总结说,目前的共和军远远不如他们印象里的俄国人或是兄弟会那样激进,这可能是由于共和军需要接纳类似原第二步兵师这样持有不同理念的外界部队,也可能是因为共和军在初期遭遇多次严重挫折之后灵活地改变了策略。事实上,他没能从共和军的各项命令中读出自己最熟悉的那些内容,而阿拉瓜亚河流域的居民们仍然按照原先的方式生活着,只是头顶上少了整合运动的管理和监视罢了。
仅从共和军对阿拉瓜亚河流域的管理来看,他们完全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本地的大部分居民重新拥有了自己的土地,原先归属整合运动所有的其他设施的所有权也被转移给了当地人,这一步是同样瓦解了圣保罗和米纳斯吉拉斯寡头的整合运动不敢迈出的:相反,代替原来的寡头们登上舞台的是整合运动大力扶持的中小商人,他们热火朝天地用自己获得的土地开办新的工厂,同时对愿意给他们机会的整合运动感恩戴德。
“如果哪天共和军突然宣布要把土地和工厂设施的所有权转给他们的那个【国家】,那就标志着他们要开始下一步了。我的意思是,至少在击败整合运动之前,我们没有必要担心共和军变得更加激进。”头顶发秃的希腊人心平气和地向战友们讲述自己的主张,“他们首先要对付的是巴西各界的寡头,其中既包括旧共和国时期在圣保罗等州的原有势力,也包括整合运动扶植起来的新势力。”
“是的,他们需要一些掩护,免得最开始就把所有人都吓跑。”伯顿嘿嘿一笑,他在和相处的过程中发现过类似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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