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处打来打去。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年没有英国人来印度把他们强行捏合成一个共同体,印度或许就该是这副模样。”
叶真期待着博尚说点什么以便激发一场别开生面的辩论,不过他失望了,博尚并没有就此问题继续探讨下去的兴趣。很少有人能说得清迪迪埃·博尚究竟有什么个人爱好,他的形象无法用某种标签来进行定义。即便是在某些话题上和博尚有共同意见的伯顿也不敢说他能摸清这个法兰西人的真实想法。
来到印度东部开拓新的事业,是叶真自己的选择。当时他向自己的同僚和朋友们公布这个消息时,众人惊讶得不知所措。一部分人认为叶真是被人蒙骗了,但更多人怀疑叶真可能是失去了上级的信任并以事实流放的方式离开了东盟的舞台。不管亲朋好友们怎么评论这项决定,叶真最终还是动身了:离开位于金边的舒适办公室,来到了印度东部,没有什么耀眼的头衔和能将他人吓得跪地求饶的权力,只是以个人身份来这里做一些社会工作。
这是他的本职工作。
扛着圆木的印度工人从他们身后路过,不时腼腆地露出焦黄色的牙齿。
“什么时候回去?”博尚清理了一下靴子上的泥土,返回吉普车内。
“过几年再说吧。”
“过几年……”博尚重复了一遍叶真的话,“在你为自己的人生道路犹豫和踌躇的时候,别人抓紧一切机会前进,这时候你就被他们抛到后面了。野心这东西,会让你周围的人警惕你,但是也会让他们认为你可以成为值得重视的合作伙伴。”
叶真露出了一个仍显得有些书生气的笑容。
“总觉得不太轻松啊。”他呼吸着与城市环境中截然不同的空气,连头脑都变得更加清醒起来,“你说的问题,我仔细地思考过。后来我想通了,我得做一些我真正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在办公室和无穷无尽的阴谋里耗尽我的生命。”他明白博尚来到这里的原因,但他最终决定拒绝博尚背后的那位大人物递来的橄榄枝,“我活到现在,最痛苦最悲伤的日子正是在缅甸做考察的那段时间,可是后来想想看,平时的生活并不更好,我和我身边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暗自为什么东西而痛苦或悲伤。”
穿着夹克衫的法兰西人给他递来了一罐咖啡。
“这个不像话的回答,我会原原本本地转述给苏丹陛下,他一定会很伤心的。”博尚用公事公办的淡漠语气说着,但旋即又在话语中掺上了个人的热情,“下面是我自己的想法:桑松教授会为您感到骄傲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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