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上的眼睛和耳朵?”
明德帝道貌岸然地郑重点头。
总不能跟她直说,朕就是想随时读到你的信,怕你不好意思写,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他沉沉道,“朕在宫里,若不是官员上奏折子,朕就是一个瞎子一个聋子。你说可不可怕?”
“非常可怕。”唐楚君果然没想歪,点头,顿时觉得自己肩上责任重大,“皇上放心,妾身必常给您写信。”
不是“常”,是得空就写,最好是日日写。明德帝到底没把这要求说出口。
说话间,齐公公笑着端进来两碗热腾腾的清粥,两个白面馒头,几碟各式酸浆菜。
“主子们请用。”他说完就退下了,还贴心地顺手关了门。
唐楚君想说“我吃过了”,未出口,便听明德帝道,“和君儿一起用个早膳,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不知君儿可否陪我?”
帝王的愿望竟是这?还一直以来……唐楚君脑子乱得很,浑浑噩噩坐到桌前。
窗边二人对坐,窗外江山烟波。
寻常百姓的早点,透着热气。
明德帝替唐楚君夹了个馒头在空碟里,然后自己也夹了一个。
其实他平时不吃馒头的,她也不爱吃。
今日都吃得津津有味。
他又用布菜的筷子替她夹酸浆菜,问她,“好吃吗?”
她点点头,吃相斯文,咽下去一小口才回话,“好吃。皇上觉得好吃吗?”
他嘴角噙满了笑意,“好吃。”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其实,我会做一种更好吃的酸浆菜,有机会做给你吃啊?”
“好。我等着那一天。”明德帝的视线落到她晶莹白玉的手指上,想着那双手有一日能为他做羹汤,便觉心头火热。
船已开动,在烟波浩渺的江上缓缓移动。
唐楚君惊了一瞬,“船开了,您还不下船么?”
“不打紧,早膳还没用完呢。”明德帝哪里吃的是早饭,分明吃的是离愁别绪。
吃一口离愁,就一眼唐楚君。
最后,满眼都是唐楚君。
这一餐,吃得极慢。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
明德帝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才轻轻道,“早前我一直对自己说,远远看着你就好,不作他想。然后我又对自己说,把你放在心头就好,让你在我努力的盛世里喜乐安好,也是一种幸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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