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竹微微一愣,心里奇异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她刚才其实已经想好了要溜之大吉,毕竟被顾北凛知道了自己秘密,她就会成为一个救病扶伤的工具,早晚会被榨干。>
没成想,他让自己少为妙,怕她损伤了根底。>
“有……有点用吧。”沈云竹吞吞吐吐的说道。>
“那我找个法子,给你搬回来。”>
“啊?”沈云竹忙的摇摇头,“这不好吧,那是摄政王的东西。”>
“你将他的东西物尽其用,他在地底下只会一个劲儿的高兴,你就放心吧。”顾北凛笃定的说道。>
她用得上,自己的确是高兴。>
沈云竹心里嘀咕着,你又不是他,怎知他高兴?>
“听说那摄政王是个小气鬼,自己的东西从不喜欢让人碰触,我怕躺在寒玉床上,他会来索命。”>
何况,摄政王是遭人害死的,极容易冤魂不散,找她做替死鬼。>
顾北凛磨了磨后槽牙:“他不小气,也不会来找你索命!之前我带你去过,你有做过恶梦吗?”>
“也是。”沈云竹想了想,“那我给他烧个纸感谢他吧,好让他在地府有钱花。”>
顾北凛翻了个白眼,起了身,顺道拉了她一把。>
他走至交椅上撩袍坐下,说道:“此次太后是有意离间我们,我想了想,她的目标应该是你。”>
“我?我何德何能?太后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来打我主意?”沈云竹显然不信。>
顾北凛则说:“你先前在行宫露了一手,后来我中了醉春风,又没有折损内力,太后肯定猜到是你出的手。”>
沈云竹眨眨眼:“就因为我会医术?”>
“你不仅会医术,更是身怀异能,医术精湛。”顾北凛说道,“就算是普通的商贾,也会有一两个信赖的大夫,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他本来不想让她沾染太多朝廷事,但她已经被殷太后盯上,如今不想入局也得入了。>
与她道明其中原因,让她有个防备也是好的。>
沈云竹深以为然,顾北凛不也是养着她这个心腹大夫吗?>
但她还是不明白:“可你不是与太后不对付吗?她来打我的主意,这不是事倍功半吗?”>
“邓贵妃怀着龙裔,已经有太医诊出男胎。但我的耳目传出消息,邓贵妃这一胎并不稳固。”顾北凛说道,“不仅是宫里的太医,就算是民间的神医,也是束手无策,说龙胎胎心微弱,顶多再撑十天八天。”>
“想让我帮忙保胎?不知道太后能付多少钱。”沈云竹来了兴趣。>
顾北凛朝着她勾了勾手指。>
沈云竹靠过去,被他叩了叩额头。>
她痛叫一声,捂着额头,“你干嘛敲我头?”>
“你缺钱花了?还真想替太后办事?”>
“多存几个钱养老总是没错的。”沈云竹说道,“不过我就想想,并没这个意思。”>
顾北凛面色稍霁,“你继续留在王府,我肯定会养你到老。太后那儿,你不必理会。”>
沈云竹有些高兴,没想到顾北凛这上司还真不错,还给员工养老送终呢。>
但她忽然面露担忧,道:“可太后拿我表兄要挟,他会不会出事?”>
顾北凛目光沉了沉:“龙卫司如今有我的亲信,太后想下杀手还没那么容易。”>
沈云竹彻底放下了心。>
晚上。>
沈云竹沐浴后,从屏风后出来,看见白芍和半夏围在床前,不知在议论什么。>
“你们怎么了?”沈云竹问道。>
两人同时转身。>
半夏说道:“没什么,就是王妃这帕子,有一股人参味,我们两人便在说是谁熏的帕子。”>
京中贵女很流行熏衣物。>
她们记得,并没有买人参味的香料。>
沈云竹微瞪眼睛:“什么人参味的帕子?”>
白芍拿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就是这条,还是奴婢给您绣的竹子呢。”>
烛光昏黄,但沈云竹也看得清,这是她白日里擦过眼泪的帕子。>
她不信,走过去拿着帕子好好嗅了嗅。>
果然是清苦的人参味。>
她有些失神,愣了好一会儿,满脸的难以置信。>
“王妃,有什么不对吗?”白芍有点慌神了。>
“不对!当然不对了!”沈云竹回过神来,急忙惊喊,她抓住白芍的手,“我鼻子坏掉了是不是?怎么会有人参味呢?”>
半夏则说:“王妃的鼻子没有坏掉,我们闻着也是人参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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