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陈文炳在牢外着急上火,夏云天在牢里心止如水,波澜不惊。>
老夏这辈子,什么阵仗没见过,区区刑部大牢还吓不住他。>
当年他媳妇要回去的时候,天上九位剑仙下凡。>
其中一个,一剑挑起了钱塘江。>
一江水化为一条水龙,直扑夏府而来。>
老夏当时三十而立,身上半点修为没有,照样敢拿着打铁的大锤,护在自己媳妇身前。>
虽然事后证明,他媳妇根本就不用他护。>
那位一剑挑一江的女剑仙,被他媳妇一边奶着孩子一边揍,揍到最后跪地求饶。>
可就胆气这一项上,夏云天自问这辈子没输过人。>
结果在牢里待了一天,等到这天半夜,老夏遇上对手了。>
来了个狱友,年纪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一身华服身材高大。>
这人往自己这间牢房里一站,那气派不像是来坐牢的,而是来收购整个刑部大牢的。>
那老者指了指夏云天身上枷锁镣铐,扭头跟牢头说道:“把这东西除了。”>
牢头在一旁点头哈腰的:“屠先生,您别为难小的,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吧。”老者指了指自己鼻子,“那你给我也来套规矩。”>
“小的不敢。”牢头在一旁苦着脸说道。>
“那就少给我废话。”老者眼珠子一瞪,“除了!”>
牢头擦了擦额头冷汗,走过来给夏云天解除枷锁。>
老者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随手扔给了牢头:“去庆春楼要四个菜一坛酒,我要跟夏兄喝会儿。”>
牢头一接金叶子,脸上的神情就活泛了,眉飞色舞的,赶紧应道:“好咧。”>
老者从怀里又掏出一片金叶子,继续扔:“让你手下兄弟离这儿远点儿,不准偷听。”>
牢头就跟狗接骨头似的,一手接过:“是!”>
老者又从怀里拿出厚厚一叠银票,递给牢头。>
这叠银票与众不同,边上镶着金箔。>
牢头探头一看这面额,人傻了。>
一张一百万两。>
就跟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牢头一下子冷静下来,摇了摇头,不敢接。>
“不是给你的。”老者淡淡说道,“回头刑部那些大人们来了,你替我分一分。>
尚书三张,侍郎两张,主事一张。>
你再备下茶水,让诸位大人在外面等着。>
等我跟夏兄喝完了酒,估计上柱国也就到了,我再跟他们说事儿。”>
“好。”>
夏云天在一旁看着,知道今晚自己碰上对手了。>
都说钱就是胆,看样子对方胆气非常豪壮。>
再加上牢头叫他屠先生,那这人身份也昭然若揭了。>
可这人在此地现身,到底要干什么,夏云天有些把不准。>
因此他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结果等牢头一走,这高大老者一步窜过来,“咣”一脚就把自己踹墙上了。>
老夏被踹得胸口发闷,脑子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脖领子被人薅了起来。>
那老者恶狠狠地说道:“未来姑爷我不敢打。>
一是可能打不过,二是真打了闺女会怨我。>
子债父偿!>
夏云天啊夏云天,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不准吭声,这顿揍你认头。”>
一听这话,夏云天就明白了,悬起来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老夏笑了笑,一仰头,那意思是“来吧”。>
于是就在刑部大牢里,御庆朝的财神爷屠高远,把夏云天一顿胖揍。>
跟夏家这种暴发户不同,屠家富可敌国已经好几辈了。>
穷学文富练武,屠高远是修行的。>
他早年间觉醒的不是剑种,而是武魂。>
五十年功力,一身武道有后天五重巅峰的水准。>
他揍毫无修为的夏云天,那就是大人打小孩儿。>
不仅知道怎么揍疼,还知道怎么揍不伤人。>
而夏云天虽然不修行,可毕竟打铁出身,身子骨是倍儿棒的。>
一顿揍挨下来,疼归疼,其实啥事儿没有。>
打完了人,出了胸中那口恶气,屠高远把夏云天从地上拉起来,一手扶住了,一手整理老夏身上凌乱的衣服。>
“既然认了这顿揍,那从今往后,你夏云天就是我屠高远的亲家了。”屠高远说道,“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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