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如今还未及笄,只有单独的房间,还未有单独的院子。>
陶月卿和陶云思她们这些小辈都是在一个和院子里居住的。>
这个院子不小,陶月卿也担心会影响到其他人,因此沤肥和堆肥的位置是在距离房间最远的院子角落里。>
陶月卿并未闻到什么味道,毕竟才刚开始,里面的东西还未发酵,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味道。>
不过陶月卿懒得和陶云思一般见识,就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三妹妹,我在实验改良土壤状态。若是影响到你了,大姐姐先在这里对你说声抱歉。”>
陶云思的确没有闻到有什么味道。>
她不过是在房间中看着陶月卿和她的丫鬟在外面忙碌了一下午,看着她们将一些本该丢出去的垃圾堆在一起,故意出来找茬罢了。>
谁让之前陶月卿打了她一巴掌,还让父亲关了她三日的禁闭。>
只是陶云思没想到陶月卿竟然会给她说抱歉。>
目光一闪,陶云思并不打算接受陶月卿的歉意,不依不饶的道:“什么改良土壤状态呀,大姐姐是故意熏我的吧?”>
陶月卿闻言有些好笑:“我若是存心想要熏你,就该直接放你房间里,何必放在院子里?损人不利己吗?”>
陶云思一噎。>
她发现了,论口才,她的确不是大姐姐的对手。>
不过,好不容易抓到陶月卿的把柄,她怎么甘心就这样放过她。>
但她如今也学聪明了,知道正面和陶月卿对上于她没什么好处,毕竟陶月卿是她的长姐。>
于是她带着丫鬟直接朝院外走去。>
如今父亲也已经到了下衙的时间了,这次是陶月卿理亏,看她向父亲告了状,父亲会不会训斥陶月卿。>
陶父名叫陶明渊,这几日他正有些焦头烂额。>
又要给家里的孩子们寻找夫子,又要操心县内的百姓们。>
咸阳县几乎每年都会有难民,虽然田地不少,可种出来的粮食就是不够吃。>
他已经得到了同僚写信给他透露的消息,上头似乎有想要罢掉他官职的意思。>
陶明渊寒窗苦读一二十年,好不容易考中进士,当了个县令,却在这个县令的位置上待了好几年。>
虽然咸阳县在他任职之前就比较贫穷,可这么多年,他竟没让这县城的百姓们好过一点。>
想起来,陶明渊也是羞愧的不行。>
眼看着再这样下去,他县令的官帽也要被摘,怎么会不心烦。>
偏偏这时,陶云思含着眼泪委屈巴巴的走了进来。>
“父亲。”>
盛绮兰正帮陶明渊换掉官服,看着自家女儿走进来,眼里还含着泪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顿时就心疼的不行。>
“思儿怎么了?”>
陶明渊心中烦躁,见陶云思一脸委屈的喊他,顿时就更烦躁了。>
强忍着想发火的心情,耐着性子也询问了一句:“思儿怎么又哭了?”>
陶云思正等他这句话呢,当下就一阵竹筒倒豆子似的将陶月卿在院子里沤肥的事情说了。>
就差没明说陶月卿看她不顺眼,想将她熏出院子了。>
陶明渊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沉了下来。>
盛绮兰闻言也心疼的不行,不时的在陶明渊耳边添火:“老爷,月卿虽然是长姐,可也不能仗着长姐这一层身份欺负妹妹呀。”>
“为父去你们院子里看看。”陶明渊面沉如水,直接朝陶月卿等人的院子里走去。>
另一边,陶月卿刚忙活完,正在洗手。>
还未来得及将洗手的水倒掉,就见陶明渊气势汹汹的来了。>
身后还跟着满脸幸灾乐祸的陶云思以及一脸冷漠的盛绮兰。>
当下,陶月卿就明白了陶明渊为什么来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移动几步给陶明渊以及盛绮兰行礼:“见过父亲。”>
“夫人好。”>
陶明渊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瞬,紧接着就在院子最偏僻的角落里看到了她堆得肥。>
当下就伸手一指,冷声质问:“这是什么?”>
陶月卿见他语气态度如此恶劣,心中微冷,态度也淡淡的道:“父亲应该从三妹妹口中听说了,这是女儿准备实验改良土壤,堆的肥。”>
陶明渊心中本就有火气,见陶月卿这样不冷不淡的态度,仿佛完全没将他这个父亲放在心上,顿时怒了。>
“胡闹!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改良土壤?在院子里弄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像什么话!”>
“父亲怎知我不懂?”陶月卿反唇相讥,态度也越发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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