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吉十分清楚,郑循说的这些话有多么重要,正因为太过重要,她不能显出任何心绪。
即使这些话会被父皇一个个拆开来分析,在她这里也不能露了任何端倪。
「说起来,这窦士远还去了本殿府中。他祖父窦珪与程邕有私怨,感谢我来了。早知道窦家这么麻烦,我就不接这个拜帖了。」她脸上出现了一丝嫌弃。
郑循笑了,道:「哦?有些人就是这样,几十年的事情了,明明都没有任何联系了,还能有杂七杂开一面什么的,她都没有!
长定自始至终都很清醒,也很坚定。
他好像第一次认识郑吉那样,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才道:「你说得没错,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清醒好啊,坚定好啊,只有长定这样,才让太子吃瘪,给太子添堵!
至于周家……
他都已经被幽禁了,无力回天,周家要是真遇到了什么,他也无可奈何了。
他伸手重新拿起酒壶,对郑吉摆了摆手,道:「我要喝酒了,你走吧。长定,你要记得,太子就是个伪善小人,吃人不吐骨头那种,你要小心他!」
说话的时候,他还刻意提高了嗓音,生怕门外的奉宸卫听不见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他完全不想掩饰自己对太子的怨恨厌恶,能把太子说得多坏就说得多坏。
反正他已经落到如此境地了,什么都不怕了,就算父皇和太子怪罪,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了。
若是这些话,有一两句入了父皇的心,那他就痛快了。
郑吉心知郑循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他再三提醒「小心太子」,她也收到了。
于是,她站了起来,回道:「既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鄞州路远,三皇兄多保重。」
前一世直到她重生,郑循还在鄞州,今生他能不能从鄞州回来,这个她也不知道。
郑循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灌了一大口酒。
在郑吉踏出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出声了:「长定。」
郑吉回过头,凤眸看不出情绪,也不询问,只静静等待着。
「你……见到父皇,方便就代我说一声,是儿臣不孝,对不起父皇,让他……消消气吧。」
这么一句话……郑吉心想,三皇兄倒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了。
她点了点头,回道:「好的,三皇兄。」
有这一句话,三皇兄在鄞州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说起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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