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研究所（1/2）

菲尔和尼禄沿着大地的裂缝走着，不过其实更像是尼禄单方面跟在菲尔身后。

自从之前两人说过话后，菲尔便再也没有说过话了，它一直飞在空中，笔直的朝着一个方向飞着，尼禄甚至有时需要加速小跑才能翻过残垣断壁跟上它。

不过尼禄没有叫菲尔慢些等等他，因为在这世界两人走着走着便发现对方不见了是常有的事情，尼禄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跟不上就分开吧，这是如今世界的常理。

又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了天然时钟的世界终日都是那副黄昏的光景，菲尔终于在一个半倒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尼禄小跑着跟了上来，站在菲尔右边，与它肩着并肩。

这样让尼禄有一种“战友”的奇妙感，让空虚的心灵变得很是充实。

“这里？”尼禄问。

“……恩？”菲尔才意识到是在问自己，“啊，是你啊，恩，好像是这里没错。”

看起来菲尔之前一路上不说话不是因为性格，而是一不小心忘了还有一个人跟着自己。

要是正常人知道自己被无视了肯定会有些不悦或者失落的情感，但尼禄是个粗心思的人，只擅长如何在这荒土生存，不擅长与人勾斗心思。

所以他很自然的就将自己被忘掉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尼禄左看看右看看，即便是他锐利如鹰的视力也发现不了此地有任何特别之处，此地与其他地方都一样，只有灰白色的人工残垣，连绵不绝，像一条蜿蜒的山脉。

“在里面呢。”菲尔说着飞到了前面，在一个尼禄看不出有什么的地方停了下来。

尼禄立即跟了上去，然后他看到菲尔背后的白色羽翼开始伸展开来，随后变得比它本人还要巨大，并且这对原本看上去就非常洁白的羽翼看上去正逐渐变得更加明亮，也就是说菲尔伸开的翅膀正在像太阳一样发出光亮。

也不过眨眼间，两道射线便从菲尔的羽翼上照射了出去，两道光柱无声地“轰击”了菲尔面前的墙壁，接着尼禄便发现，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灰白墙壁仿佛蜡烛被点亮了一样，也开始发光。

这一幕让尼禄觉得稀奇，他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景象，虽然以前他没试着用什么光照过什么墙壁，也没听什么人说过有这种情况，不过不知怎么着，在看到菲尔这么做后他突然感觉到这是“理所当然”的。

就好像小时候做过的什么事情长大后已经忘了，但有一天不知不觉重复做了一遍后突然发现自己竟有种莫名的熟悉的感。

尼禄静静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墙壁”中突然发出了阵阵嘈杂声，接着便是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

“认证通过，欢迎您回来，安吉拉博士。”

在女声响起的同时，“墙壁”上出现了一道缝隙，随着这道裂缝的不断扩张，一条通道重现天日。

尼禄发出了“喔~”的一声，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样子。

不过随后他注意到了想要悄然从脑中溜走的某件事，“安吉拉，博士？”

尼禄知道博士是什么意思，但他不知道“安吉拉”是谁，所以他出声问了。

而这个询问的对象，当然就是他的“伙伴”，奇特的菲尔了。

菲尔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在通道完全打开后它的羽翼便又变回了先前的样子，不太大，也不再发光。

“这是这个研究所里权限最高的人，”菲尔说，“大概是位女士吧。”

安吉拉这个名字听起来的确像是个女人的名字，不过这种信息一听便可以丢到一旁，没什么值得琢磨的。

值得琢磨的是另外一个词：“研究所”。

尼禄发现自己同样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的确从未见过，也不曾听说过“研究所”，但此时菲尔一讲出来，他便立即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包括更详细的解释。

就好像他的脑中隐藏着一个收录了世上所有知识的“资料库”，只要有相应的“指令”就能解锁相对应的“知识”一样。

不过虽然知道了“研究所”是什么，但尼禄却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研究所”是“研究”什么的，他将目光移到菲尔身上，期待着它更多的解答。

感受到尼禄“急切”的目光，菲尔则露出了笑容，像位循循教诲的导师，一一满足尼禄的“求知欲”。

但其实菲尔也不知道确切的答案。

“其实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菲尔说，“不过我知道那是值得我等学习的东西。”

这是见面来菲尔对尼禄第一次提及“我等”。

尼禄知道菲尔肯定不是独自一人，或是说濒临灭绝的种族，不能因为以前那漫长的岁月中没有见过就下意识的认为它们“数量稀少”，在第一次见到菲尔时尼禄便如此认定了。

不过从菲尔本人的口中听到它亲口说出这一事实的感觉还是不太一样的，而且从菲尔的话中尼禄还听出来，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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