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娃出棺(1/2)
作者:耕讷斋主
那年冬天,川河盖下起了场百年难yu的大雪,尺多深的积雪将大地封盖了三十多天,方圆百里都闪耀着刺眼的白光,仿佛山山水水、草草木木都在披麻戴孝,或者整个宇宙已经进入了冰河时代。大雪却是小屁孩的天堂,我组织了寨子上、九个七、岁的小屁孩,在川河水工地旁欢快地堆雪人、打雪仗。我和张闷墩各堆个雪人比赛,大家致认为张闷墩的雪人没有我堆得高,没有我堆得大,没有我堆得漂亮。肥得滚圆、穿着棉袄、戴着棉帽的张闷墩不服气,借挑战我的大哥权威,但几个回合下来,雪仗打得他不断求饶,摔跤接连被我放倒在地,跑步被我远远丢在后面。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叉着腰,气呼呼地说:耕娃,张妮没有死的时候,你要保护她,每次都搞不赢我。你不是想当老大吗?有本事就把张niu的坟挖了,让我们看看张niu,我张闷墩今后在你面前说半个不字就是杂种儿。
其他小屁孩听张闷墩喊我挖坟,起起哄,说不去挖张niu的坟今后就不听我指挥,谁听我的就打死谁。
张niu是我们寨子上个和我们大小差不多的小女孩,四、五个月就开始长牙齿,每五、六天必须喝次生鸡血、鸭血等动物血液,否则就狂躁不安。实在找不到动物血,其父母就抓老鼠、鸟雀。如果连老鼠、鸟雀都抓不到,张niu就撕咬父母、弟兄jie妹的指、脖颈,或者趁父母不注意,抓起自家的鸡、鸭、猫、狗,“啪”地口咬住其脖颈吸血,大家都认为张niu是吸血鬼投胎,叫她“血娃”。其父母找了很多医生医治,找了很多端公、道士驱鬼,都无济于事。不过,她正常的时候是个非常聪明、漂亮、人见人爱的小女孩,也是我们很好的玩伴。几天前,张niu又想喝血了,抓起院坝中支要死不活的公鸡,爪扭掉鸡头,将鸡脖子像吸管样塞进口中,大快朵颐。谁知,当时寨子上的鸡成群结队啄食生产队的蔬菜,看护菜园的老头在菜园旁边撒了大量拌了059农药的苞谷籽,张妮生吃的这只鸡啄食了很多。张妮喝下鸡血不久就七窍liu血si ang,埋在我们打雪仗的山坡上,据说还是“钟馗堂”几个老端公主持埋葬的。去挖坟吧,我确实有点害怕,老娘老汉知道了绝对要被暴打顿。不去挖坟吧,张闷墩他们今后可能不听我招呼,我耕家在寨子上是孤名du姓,张闷墩和那些小屁孩是大姓,我家经常被欺负,现在好不容易在寨子上的小屁孩中混了个“领dao”,绝对不能失去大哥这把交椅。
我拍了拍xiong脯,说:去就去,大白天鬼又不敢出来。挖就挖,今后我喊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不听是杂种儿!
帮小屁孩异口同声地表tai:挖了张妮的坟墓,让我们看到了张妮,保证今后你指向哪里我们就打向哪里,不听你的是杂种儿,是你的儿。
我在工地上找了把铁铲,带领张闷墩等小屁孩走上山坡。张妮的坟墓其实就是个小土堆,我们轮liu挖土,没要多久就将土堆刨开,露出了副用新木板制作的米左右长、四十公分左右宽的简易棺材。棺材盖板与墙身用四道符纸封住,每道符上还粘有根带血的鸡毛。
看到棺材后,大家都不敢动了,致把目光投向我,我也不敢继续挖了。
张闷墩说:耕娃,张妮没有死的时候经常和我们游戏,经常给你做新娘、当老婆,还没有看过你的雀雀。现在,你必须把你的雀雀掏出来,屙泡尿让她看下。如果你照做了,今后不听你的是杂种儿,是你的儿。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不失去大哥这把交椅,我掏出雀雀,朝棺材盖板上撒尿,看到那四张符纸上的图画、印章比较漂亮,将大部分尿液撒在符纸上。突然,张妮的棺材周围起了股冷风、无头风,将四张符纸刮得漫天飞舞,混着雪花飘进树丛中,也将我的童子尿吹得裤子上、衣服上、上、脸上到chu都是。
三、两分钟后风就停了,我突然理智了许多,不想当大哥了,拿起铁锹,准备将泥土掩回棺材。张闷墩又开始发难,说:耕娃,君子言快马鞭,我们可是说好的,必须见到张妮才听你指挥,否则你就是我们的儿,或者是杂种儿,自己看着办吧。
其他小屁孩跟着起哄,搞得我骑虎难下。我心横,老子牛都丢了还在乎那根牛鼻绳?将铁铲伸进棺材盖板与墙身的缝隙,撬开棺材盖板,最先露出的是张妮的小红棉鞋,大家争先恐后挤上前去,说还是那支小脚,还是那段小tui。我索xing把棺材盖板全部掀开,张妮身红棉袄,面孔和平时样粉嘟嘟的、水灵灵,感觉就像在睡觉样。大约分钟后,大地慢慢刮起了比刚才我撒尿时还要诡异的冷风,吹得我们瑟瑟发抖,张妮粉嘟嘟的脸蛋慢慢由粉变红,由红变黑;左右两个嘴角慢慢长出两颗尖尖的、泛着青光的獠牙;眼睛突然睁开,眼珠瞪得像泛着绿光的铜铃;双突然直挺挺地朝天举起,粉嘟嘟的小慢慢长出了巴掌长的指甲,指尖像锋利的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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