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悔拿了鸡蛋饼,向茶馆走去,由于下雨,路比较湿滑,吴悔走的比平时慢。
就算走得慢,她还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倒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会先用手拄地,用屈肘缓解摔倒的冲力,避免摔伤。
但吴悔为了护好王妈做的青椒鸡蛋饼,没有用手去拄地,而是将另一只手中的伞也扔掉,双手紧紧将鸡蛋饼抱在怀中。
这一来,她狠狠摔了个屁墩,很疼!缓了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拣回伞,继续向茶馆走去。
开导王妈,用了一些时间,路滑走得慢,再加上摔跤浪费了一些时间,吴悔到茶馆的时间,比其他时候要迟。
先到的任君之,虽然坐在麻将桌上打麻将,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看向茶馆问口。
“任君之,该你摸牌,你还玩不玩?不玩拉倒,打个牌魂不守舍的。”任行之下手的牌友很不耐烦。
“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任君之陪着笑,继续出牌,出完后,又望向问口。
“任君之,你老看门口干嘛?你在等谁?”坐对面的牌友发现任君之的不对劲。
“没事,没事,继续玩麻将!”任君之应付着。
“君之兄弟,今天来迟了,这是王妈让我带给你的,你收下,我先回去。”吴悔将鸡蛋饼递给任君之,转身就走,她屁股还在疼,多余的话,她不想说。
“嫂子,你等等我!”任君之放下麻将追了过去。
他看到吴悔走路一瘸一拐,屁股上还有泥水印,猜到吴悔应该是在给他送饼的路上摔了一跤。
吴悔与他非亲非故,为了他与母亲的事,任劳任怨,现在还摔了一跤,就算他是铁石心肠,也难免动容。
“君之兄弟有事吗?”吴悔停下,转过身问道。
“嫂子,你是不是在送饼的路上摔了一跤。”任君之小声问道,他心中很过意不去,吴悔摔跤,完全是因为他。
“不碍事,我还年轻,歇歇就好。”吴悔微微一笑说道,好让任君之放宽心。
“嫂子,你真是个好人!”任君之的话音很小。
“呵呵!王妈做的青椒鸡蛋饼很好吃吧?”吴悔笑着问道,她没忘记自己对王妈的承诺,任君之主动与她说话,她将话题引到王妈身上。
“很好吃,有童年的味道,是我妈亲手做的。”任君之说道,他虽然不愿回家见母亲,但母亲的味道,他还是能记住。
“你妈很想你,回家吧!君之兄弟。”吴悔趁热打铁,劝任君之回家。
“嫂子,我们坐下说。”任君之没有直接反对。
“好!”
“老板,上两碗好茶。”任君之找了张桌子,与吴悔相对坐下,点了两碗茶。
“君之兄弟,早点回家,王妈真的很想你。”坐下后,吴悔旧事重提。
“嫂子,这事能不能以后再聊?”任君之说道,他虽然第一天吃了母亲做的鸡蛋饼,就已不再记恨母亲,但他始终过不了那道坎,所以迟迟不愿回去。
“兄弟,嫂子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之后再做决定如何?”吴悔问道。
“嫂子,你讲!”任君之不反对,这些天,他没给吴悔好脸色,吴悔还坚持给他送鸡蛋饼,让他相信,吴悔不会害他。
“从前有一个年轻人,外出务工,想要赚好多钱,然后衣锦还乡,让父母过上好日子。他这一走就是十年,在这十年中,他赚了一些钱,但离过上好日子,还差得远。”吴悔停下喝了口茶。
“嫂子,然后呢?”任君之追问,故事他听进去了。
“后来,他的父母十年没见过他,就给他写了一封信,让他回去。他却觉得自己赚的钱不够,不愿回去,继续在外打拼,一晃又是十年,他已从青涩的少年,长成沧桑的中年人。但他赚的钱,依旧达不到衣锦还乡的标准。”吴悔讲到此处,又停下喝茶,吊任君之胃口。
“嫂子,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任君之彻底入戏。
“后来,他又收到了父母催他回家的信,但他还是没回去。他以为父母亲,还像他离家时一样,年轻力壮,这样又过了三年,他收到了母亲的信,信上告诉他,他的父亲已仙逝,临走之前,还叫着他的名字,希望见上他最后一面。”讲到这里,吴悔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实在讲不下去,停下来喝口茶,调整一下情绪再接着讲。
任君之的情绪,也被她调动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望着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嫂子你接着讲。”
“他看完信后,疼不欲生,恨自己不孝,没能在父母床前承欢。哭过之后,他收拾好行襄,匆匆往家赶。那时候,交通不方便,近一点的要十天半月,才能赶回家,远一点的,要一年半载。在他回到家的时候,已过了一年,母亲也因为父亲的死,悲伤过度,再加上日夜思念他,在他赶到家之前,撒手人寰。他回到家的时候,家中空空如也,了无生气,只有屋后多了一旧一新两座坟。他跪在坟前,失声痛哭,却再也唤不回,爱他如命的父母。”吴悔讲完,用手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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