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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屋外的雨仍然不停歇的下着。>
时透家。>
屋子里。>
刚刚亮起的灯光被渗透进的冷风吹灭,唯一郎微微叹了口气,只能继续借着小炉微弱的光亮熬煮草药。>
有一郎和无一郎两人坐在母亲的铺旁,正照顾着母亲。>
几人,都一副对黑死牟毫无防备的模样。>
黑死牟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看向屋内的几人。>
在路上的时候,他就利用通透世界将时透唯一郎观察了个透彻。>
之后,他得出的结论是——很有天赋。>
——不愧是继国家的后代。>
虽说年纪已近而立之年(30岁),但似乎常年在挥舞什么进行着类似“素振”的练习。>
剑术的预备功底很不错。>
稍加练习,短时间内堪比从前鬼杀队的那些个柱不是问题。>
而在进入家门后,黑死牟更是微微惊讶。>
——那是一对十岁的双胞胎。>
稍微聪明点的那个孩子,在看见自己的一瞬间就清楚自己的危险性。>
但迅速冷静了下来。>
不错的心性。>
并且 ,剑术天赋极佳,甚至比年幼时的自己强上一些,年龄也不算太大。>
——不愧是继国家的后代。>
在心性这一点上,要比他的父亲好些。>
想着,黑死牟看了眼唯一郎的背影,对方的天然呆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
随后,黑死牟的目光看向了一脸担忧,背对着自己的无一郎。>
——双胞胎中的第二个。>
通透世界扫过无一郎的身躯。>
黑死牟微微一怔,随后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古板表情。>
体质虽然比另一个弱了一些,但天赋极佳。>
——不愧是继国家的…>
在微微点头过后。>
黑死牟低头看了眼自己踩的泥泞的足袋。>
随意将足袋脱下,使用血肉重新生成新的足袋后,他踏进了玄关。>
说是玄关,其实只是一个稍微高一些的木台阶而已。>
对面。>
有一郎正襟危坐,他瞳孔颤抖,转过头。>
双目死死瞥向身后的方向,大气不敢出一下。>
——我看见了什么?>
红色的丝?变成了…鞋子?>
他收回眼神,看向一旁在熬制草药的老爹。>
心中再一次悲叹着。>
完蛋了啊,老爹。>
有一郎内心悲恸不已,不是他对黑死牟抱有敌意。>
而是身体发自内心的告诉他,这个六眼的家伙,绝对非人!>
就在有一郎这样想着时。>
踏,踏。>
黑死牟缓慢两步,走上前来。>
他低下头,看向躺在铺上的虚弱女性。>
“咳咳…”>
满脸通红,头发随意散乱在枕头后的女子,正不停的咳嗽着:>
“…唯一郎,是,是你吗?”>
她虚弱的声音沙哑的说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伸手朝着唯一郎的方向探去:>
“…唯…”>
唯一郎闻言,迅速转过身来,伸手握住了妻子的手,并用毛巾擦拭着她的汗水:>
“是,我回来了,熏。”>
他声音温和,和妻子说话的时候,脸上不自知的带上了无比温柔的笑容,有种让人沐浴春风的感受。>
女人名叫时透熏,是无一郎和有一郎的母亲。>
“很快就会没事的,你好好休息。”>
唯一郎强撑住疲惫,他对着熏微笑着,不停用洗过拧干的毛巾擦拭着妻子淌下的虚汗。>
“嗯……”>
时透熏只是缓缓合拢双眼,随后像是安心了一般,逐渐睡去。>
看着两人这般这般,那般那般。>
黑死牟站在一旁,陷入沉思。>
自己曾经也有过妻子孩子。>
只不过。>
他回忆着,但记忆里妻子孩子的面貌早已经模糊不清,甚至声音都想不起是怎样的音色。>
黑死牟只能大概的记起——妻子的发梢,似乎是带点青蓝色的。>
孩子…似乎有两个。>
其他的,一概不知。>
——毕竟,四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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