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言沉默了一阵子,好半天之后才又重复了一次,“你要是没有事就先回去,有事我再找你。”>
何识君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挑拨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会后悔。毕竟那些事情没有发生在我身上,难受的是你自己。”>
傅祁言始终没有抬头,继续看着眼前的文件。>
看起来什么事情都没有,除了脑袋里不停闪现一些画面。>
冲天的火光,两具烧焦的尸体,赤身 的男女。明明已经过去快20年了,却好像还在昨日,清晰无比。>
不管他走多远,多久没有回来,记忆从来没有模糊过,时不时的出现在他梦里。>
还是无法忍受,傅祁言合上文件扔到一边。靠在椅背上点了一支烟,在烟雾之中恍恍惚惚的看见了傅啸天。盛怒之下的,冷漠的,祈求原谅的,后悔的,各式各样,以及最后,装在骨灰罐里的。>
哪怕傅啸天变成灰了,傅祁言都没有想过原谅。坏事做尽,不配有儿子在坟前尽孝。>
可是和温仪有什么关系呢?可是怎么和温仪没有关系呢?>
不是温仪他早该在国外了,盛世关门就关门,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不是温仪他才不会住在满载他仇恨的地方,在他最不喜欢的地方工作。不是温仪他就和傅啸天彻底没有关系了,再不会有人说他是傅啸天的儿子。>
他十多岁出国读书,毕业之后留在实验室里做他感兴趣的事,傅啸天为了逼他回来断绝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然后和何识君白手起家创业,在傅啸天重压之下让公司站稳脚跟到最后有上市的资格,也算吃了些苦。>
现在让过去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肯定不会后悔吗?>
好像在刹那之间什么都失去意义,傅祁言抽了一下午的烟,堆了一桌子文件,本来该开的会议也没有开。>
那边的温仪跟他恰恰相反,今天心情非常不错,做好了人生中的第一笔生意。卖了一台电视,一台冰箱出去,业绩完成了将近十分之一。>
对她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迈出了第一步,才能够继续往下走。>
温仪下午下了班,开开心心的大楼这边跑,迫不及待的想跟傅祁言分享这个好消息。>
刚出电梯还没进傅祁言办公室就被姜林拉住了。>
姜林拉着她问:“你去找总裁吗?”>
温仪低头,有些奇怪的问:“对啊,总裁不在吗?”>
“在,就是心情有点不好,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情。一天都没有怎么工作,连会都没有开,让人不许打扰他。”>
好像有点严重。>
温仪小心的问:“谁来过了吗?”>
“上午的时候何先生来过一次,之后就没有访客了,只有几个秘书进去送文件。”>
这样,早上出门的时候也还好好的,昨天也还好,温仪想不出他为什么生气。不过傅祁言的生气通常都很没有道理,不是她这等凡人能猜透的。>
温仪纠结的往总裁办公室望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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