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登台呢,有比童林性子还急的。谁呢大判飞行侠苗泽苗润雨。苗老快也窝着一肚子火,你看这一次从扬州来到杭州,满以为顺说顺说北侠,把这件事调解完了就得。你们都谁跟谁呀是不是叫外人讥笑啊因此南老快是一团热心,觉得跟北侠多年的交情了,凭老哥俩的情面,到那说一说就完了。哪知道让北侠给顶回了,来了个烧鸡大窝脖,苗泽心里不痛快,坐到这生闷气,心说:”秋田哪,你可不够意思,翻脸不认人哪今听你说那话,你要在台上决一雌雄,言外之意,有谁算谁,噢,把我也包括在内呗。咱们的交情就算结束了,都这把年纪了,你可不应当拿我当对头玩儿啊”
老侠挑这个理也不是没道理,他正在窝火的时候东侠上台了,他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人怕见面,树怕扒皮,东侠到台上跟北侠两个人一谈,这个事也许有和解的可能。真没想到,北侠把眼珠子一瞪,不允许侯廷往下讲,这伸手就打,苗润雨就更有气了。苗老侠一想,人家费挺大的劲把我给接来,叫我给和解这个事,结果我没做到,丢人现眼哪,栽了个软跟头。你说这阵儿我在旁边瞅着,我算个什么东西不行,我得亲自登台
就在童海川准备衣服的时候,老侠客都把衣服收拾好了,再看他顺着梯子噔噔下了东看台,挤进人群,来到擂台边上,垫步拧腰,噌地往上一纵,高声喊喝:”呔两位侠客,果然名不虚传,各有各的长处。我在旁边看着心里头怪痒痒,东侠,你先到下边休息休息,我来领教领教北侠客”震东侠跳出圈外回头一看,是大判飞行侠,猜到他的用意了。有心不让,你看人家来了,一团的热心;震东侠有心让,又怕苗老侠当场吃亏,真是左右有点儿为难哪。可这阵儿大判飞行快不管东侠让与不让,他是非伸手不可,迈步过来:”老侠客,您请到看台休息,让给我这仗。我非打,打定了”东侠一看没办法了,只好顺梯子下来,伸出手去抹汗,坐下来心情一松弛,鼻洼鬓角见汗了。东侠就觉心紧张地跳动。什么原因呢刚才精神太集中了,这玩儿不集中也不行,稍微有点疏忽,马上就要栽跟头。东侠在这座上定睛往台上看着,替苗润雨担心。单说苗老侠,来到北侠近前把大草包肚子一腆:”嗨。老哥哥来吧,我陪你走两趟。”北侠心说:姓苗的,你这真够意思嗨嗨,大概是我驳了你的面子,你有点恼恨我。这不是吗,东侠没分输赢,你上来了,打算车轮战,以多为胜。我这要不打,找的栽跟头。北侠想到这,微含一笑:”啊,老弟咱哥儿俩还过这个吗””哎,老哥问这叫什么话刚才你说了,有谁算谁呀””这话不是我说的。你我怎么能动手呢””请教请教你北侠,请教请教独占九州笑鳌头究竟有什么本领,开开眼,长长能耐,还不行吗,嗯”北侠说:”好既然你打定主意非要比试比试,那就别怪我无理了那你就请吧”苗老侠毫不客气,往前一纵就是一掌,力劈华山,奔北侠的面门。北侠闪身一抓他的腕子,他扭侧连环,二人战在一处。
哎,这回打的可比震东侠伸手打得热闹。因为大判飞行侠性如烈火,这人是急性子,伸手就盖顶三掌,下边就是三脚,左三掌,右三掌,施展开达摩三十六式。人们一看这老爷子,这肚子可不小,好像怀揣七个月的孩子似的。你别看那样,身子骨可灵便,转动起来滴溜溜乱转,比猫还快哪。这两个人一打在一起,大伙眼花缭乱,啪啪啪眨眼之间就三十多个回合,没分上下。那位说他俩究竟谁能耐大哪咱要平心而论,大判飞行侠是不含糊,也是侠客的身份,但是要比北侠还要差着那么一点儿。从他性情急躁、不能平稳下来这一点来说,就不如北侠。秋佩雨今天把舌头尖一顶上牙膛,气血平下来了。他知道,你看着没有,苗润雨下去不还有别人呢,最后我还得跟东侠决战,我别把劲都使光了,保留着点儿,因此他不慌不忙,以便以逸待劳。他心说:苗润雨,对不起你不是急于求成吗嗨嗨,我不着急,多咱你这劲儿使没了,我再发招儿,这叫以柔克刚啊苗润雨知道不知道。他知道北侠这是一种战术,但是自己想管自己管不了啦,越打越快,越打越快,越打越着急,老头子冒了汗了。
童林一看要坏,心说:苗老侠非要吃亏不可。打仗这东西,就得心稳,心情要是不稳,招数就得错乱,乱中就得要失败。童林一想:这怎么办我是上去,我是不上去还没等得童海川上去呢,旁边南侠司马空站起来了:”无量天尊众位,给贫道观战,我要到台上会会北侠”
谁都没想到司马道爷上台了。什么原因呢司马道爷有自己的想法:你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把自己接来了,目的是想让自己调停。你看看一到飞龙镖局,大伙众星捧月一般,把自己捧得多高啊自己觉着哪,也差不多。嗨嗨,哪知道他跟飞行侠苗泽一样,让人家北侠撅了个跟头玩儿,愣给顶回来了。南侠就没有火吗也憋一肚子火,虽然不如苗泽憋的火大,但这心里已不是滋味,坐在这儿眼睛盯着擂台,心里想着心事。等苗泽这一登台,南侠立刻猜到了,啊,苗老侠客挂刀进了。人家能登,我怎么不能呢我吃香的喝辣的,说上句儿,坐首席,大伙光捧我了,顺着我了,看着我是聋子耳朵摆设儿,我就得在这儿呆着。我于心何忍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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