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儿。”
石滾把手里的纸条递给顾砚。
顾砚扫过,满意的’嗯’了一声。
这一场粮行的生意是何老掌柜出面,打了王府的招牌,各家粮行出给灾民的粮食最好是陈粮,要比市价低至少三成,这里亏的,以后到工地用粮上弥补。
陈牙头到的最早,也没能头一个挑人,好在在头一批里头。他人手少,要挑的人可不少,天黑的时候,三家大牙行都挑够人上船走了,他的人还差一半,跟着第二批又挑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人总算挑够了,陈牙头熬的两眼血丝,总算挑齐了人,上船往后赶。
陈牙头赶往平江城时,头一批带着铜钱粮食的同村或是同族的妇孺老弱,上了那些送他们过来,将要返回的船只,返回故里。
这些钱,这些粮食,够他们撑一阵子了。
……………………
华亭县杨主薄的大儿子杨管事在平江城呆了五天,每天半天各处拜访,半天去看十里河。
看着一船船饿的精瘦但肯定是壮劳力的力工被卸到十里河岸边,搭起竹棚,支起大灶大锅,吃了一天饱饭后开始干活,也看到了带着十几辆大车送粮食过去的自家掌柜,这才赶回华亭县。
杨管事和平江府衙的武书办是至交好友,这几天一直住在武书办家,送走杨管事,武书办进了府衙,在自己屋里转个圈,就去了后面院里。
吏房乔主事正站在门口喝茶,看到武书办过来,笑问道:“送走了?住了好些天了。”
“刚刚送走。”武书办笑应了句,跟着转身往里的乔主事进了屋。
“他来有事儿?”乔主事问道。
“算不上有事儿,他是来看十里河的。”武书办答道。
“看的怎么样?”
“他家粮行接了往十里河工地送粮食的生意。”武书办没直接答话。
“嗯,衙门里家里有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接到生意了。”乔主事不知道想到什么,皱起眉头。
“今年这个年是个好年啊。”武书办的神情可不像是要过好年的样子。
乔主事出了一会儿神,突然叹了口气,“真没想到。”
“是啊,今年牙行,旧货行,木作,连夜香行都很是赚钱,今年送到衙门的孝敬只怕都要翻倍。”武书办声音落低,“把丝绸行那一份儿补足了还很有余量。”
“府尊昨儿说今年事儿特别多,杭城那边又要大祭,行刑的事儿大约要推迟。”乔主事垂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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