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宫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场面:每一条通往宫殿的道路都被一支军队驻守,每一支军队都打着完全不同的旗帜,每一个旗帜都代表着一名阿勒曼尼联邦内最有影响力的领主。在凡尔赛宫外的花园,一大群人闹哄哄地围聚在那里,他们身份有高有低,但无一例外,都是贵族。>
阿勒曼尼联邦的大小领主通过“集会”这种方式来和平处理领地里的问题。而这一次的集会规模是几十年一遇的,其目的,就是为了选出下一任执掌阿勒曼尼联邦的领袖。>
花园里摩肩接踵,非常拥挤。但是没有一个人试图踏入凡尔赛宫一步——因为此刻,有资格进入那里的,只有拥有“选候”资格的、联邦里七个最强大的领主。>
几十年前,加洛林就是在这七名大领主的一致同意下,成为了联邦执政官。>
走廊的每一寸大理石地砖上,都铺上了最为优质的红色地毯。每隔十米,就有一名持剑的骑士笔挺地站立着,为这次集会护航。一股幽幽的香气溢满整个凡尔赛宫,那是正在燃烧着的昂贵香脂。>
可是,在那最重要的会场里,此刻传出来的却不是争吵或争论的声音,而是小孩子的哭声。>
会场被放在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围绕着中间那一张大型的圆桌,放置着七把完全不逊色于王座的奢华椅子。正在哭的孩子就坐在其中的一把椅子上,他看起来只有五、六岁,正抱着椅背,央求站在椅背后的大臣带他出去玩。>
这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大臣显得非常尴尬。他几度想要呵斥这名孩子,可是当着其他领主的面,他也不好去这么做。他只能不停地向这名孩子使眼色,示意他注意一下场合,可那孩子却看不懂,大臣越不理他,他的哭声也就越大。>
这样的场景,让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的老领主尴尬地咳了一声:“我听说巴伐利亚公爵和他的三个儿子全都英勇地战死在七丘帝国的战场上,所以爵位只能留给最小的一个儿子,却没想到是年纪这么的小……哎,为难你们了。”>
那大臣略带疲惫地朝着那老领主点了点头。>
“不要哭了,这里可是非常重要的会场。”另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等一下会议结束后,我可以把我的玩具送一个给你。”>
声音来源于圆桌对面的另一把椅子,坐在那里的是一名十二、三岁的孩子。虽然同样没有成年,但他却有模有样地端坐在椅子上,已经颇有几分大人的样子了。>
他是时任的波西米亚王,联邦里唯一一个爵位为‘王’的领主。他的父亲和兄长也和巴伐利亚公爵一样,葬身在了七丘帝国的土地上。>
“真……真的吗……”>
年幼的巴伐利亚公爵似乎开心了一些,可一时却仍收不住抽泣。>
除了这两个小孩和那个老者外,圆桌旁还坐着两名年轻的领主,其中一名脸上写满了疲惫,另一名眼中则透满了厌烦。>
“都怪那个法兰西岛伯爵。”那个露出厌烦表情的领主说道,“联军进攻七丘帝国时,他要是能出来主持一下,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由执政官来主持,你是想和七丘帝国全面开战吗?”那名年老的领主白了他一眼,“你们想打仗就自己去,可别带上我。”>
“我也觉得联邦是时候需要一个强大的领袖了。”那个颇为疲惫的领主说道,“父亲去世后,我那几个分走我父亲领土的兄弟天天在我的边境挑事,身为执政官,就该强力地制止这种内斗,齐心协力,把矛头对准外国。”>
“那就看这次集会的结果吧。”年老的那个领主说道,“不过,选候现在少了一个,恐怕是很难得出什么结果了。”>
除了这五个人外,还有两把椅子是空着的。其中一把属于阿基坦公爵,人还没到。而另一把椅子原本属于盎格利亚公爵,可盎格利亚公爵的头衔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农民共和国,是没有权力参与这种集会的。>
所以这次会议的另一个主题,就是再确立一个新的选候。>
走廊上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阿基坦公爵带着一批护卫,强势地进入了会场中。看到正在哭的巴伐利亚公爵,他先是把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才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这次集会的主题,大家想必已经知道了。人选,大家心里应该也有了。”阿基坦公爵开口就说道,“战事、饥荒、加上黑死病,联邦里的事物现在繁忙的很,不宜太过耽搁时间。大家就直接一点,同意让我担任下一任执政官的,就把手举起来吧!”>
那两个年轻的领主都把手举了起来,阿基坦公爵自己也举起了一双手。>
那年老的领主咳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合适、不合适。阿基坦公爵,我觉得现在各地自治的情况,挺好。上一次集会时,我和你们的父亲一致达成协议:我们这些大领主,谁都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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