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吕直,他这是什么意思?”
鄂王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他万万没有想到,吕直竟然要将帝位,通过禅让的方式,传给他儿子!
卢叔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神闪烁不定,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董樾略作思索道:“鄂王,吕直这是想离间您和世子的关系啊,这道圣旨,如果接受了,世子为皇帝,鄂王您算什么?如果不接受,世子又会怎么想?还有……”
董樾没有接着往下说,但眼神却瞥向了一旁的卢叔亮和一众蜀将。
他们两家之所以能抱成一团,就是为了讨伐吕直,各取所需。
如果鄂王接下了这道圣旨,那置卢阀于何处?
况且在圣旨的最后,注明了要萧宝彦入金陵接受禅让。
若是让萧宝彦入金陵,岂不是羊入虎口。
所以,这是一道挑拨离间的诏书。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鄂王反问道。
董樾苦笑道:“这可是一道杀人不眨眼的圣旨,如果拒绝,不仅让世子殿下心生不满,还会令我们师出无名,继续攻打金陵,又算怎么回事?”
鄂王咬牙道:“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这该死的吕直,鬼主意倒是不少!”
董樾思索再三道:“世子殿下不在这里,这圣旨,我们接了不算,安排人,将这位公公,送去荆州,当面宣读给世子殿下!”
“听先生的,来人,护送这位公公去荆州!”
鄂王赶紧说道。
听鄂王这么一说,卢叔亮的脸色才稍稍好转。
“我建议,我们应立刻派人入城,当作接受了这道圣旨,与吕直假意和谈,麻痹吕直和谭统,然后趁机猛攻金陵!”
董樾又道。
鄂王和卢叔亮都点头同意,
两人各自从身边的幕僚、参谋中选了一人,既是互相监督,也是相互合作,进入金陵和谈。
新皇帝在皇帝的位子上,屁股都没坐热,就要禅让给鄂王的长子萧宝彦。
这个消息,随着春风迅速吹遍大江南北。
不过三五天时间,整个大梁乃至胡魏,都知晓了。
百姓们各持己见,有人认为新皇帝年幼,难堪大任,如果传位给萧宝彦,既能化解兵戈,也可增强朝廷实力,乃是两全其美之事。
还有人,则是怒斥吕直,把持朝纲,恣意妄为,随意废弃更换皇帝,践踏皇权,实乃国家的罪人!
不管大家怎么看,怎么想,更多的人,都是期盼朝廷与鄂王之间,就此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再起兵戈了!
百姓需要休养生息。
萧蚩和王然,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是嗤之以鼻,
他们才不会相信吕直,真的愿意将帝位送给鄂王的长子,萧宝彦。
吕直这一招,分明是一石三鸟。
第一,令鄂王和卢阀师出无名。
第二,令鄂王和自己的长子萧宝彦,以及卢阀,心生嫌隙。
第三,就是在敲打谢鲧。
如果朝廷和鄂王、卢阀就此和解。
那谢鲧的处境就尴尬了。
吕直和鄂王,一定不会放任谢鲧这颗墙头草置之不理。
他们之间一旦握手言和,一定会立刻腾出手来合力收拾谢鲧。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吕直的诡计,他和鄂王,不可能冰释前嫌。
但谢鲧却不会这么想。
正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正在磨磨唧唧赶路的谢鲧,一听到小皇帝要禅让皇位给萧宝彦,顿时方寸大乱。
如果吕直和鄂王握手言和了。
那他算怎么回事?
不行,绝不能让他们二人止戈为和。
他必须阻止这一切。
于是,谢鲧不再磨叽,他当即下令,三军全速前进,一定要在吕直和鄂王达成和解前,抵达金陵,给鄂王一个沉重打击。
……
庐州府。
“金陵这些日子,很热闹啊!”
王然看完镇抚司最新呈报上来的情报,感慨道。
现在的镇抚司,由戴春风主外,毛善余主内。
毛善余长于文职,城府极深,做事滴水不漏。
而且面善心狠,在收拾各府的地主、豪强时,他全程都是一副笑脸,看着人畜无害。
很多人都被毛善余这张老实憨厚的面相蒙骗,因而放松了警惕。
不曾想毛善余动起手来,比谁都狠。
在王然剥皮揎草的基础上,毛善余又发明了很多酷刑。
例如,敲骨吸髓,用锤子敲碎脑袋上最软的一块骨头,然后取下这块骨头,用勺子挖出里面的脑髓,直至将人活活折磨而死。
人送外号“笑面虎。”
就连戴春风现在见了毛善余,都感到头皮发麻,这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保持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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