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中兴帝勃然大怒,砸碎了眼前一切可以拿得动的物品,其中不乏一些珍贵瓷器。
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上前收拾。
相比上一任皇帝,中兴帝看似文质彬彬,实则喜怒无常,脾气暴躁。
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统统都被拉出去斩了。
现在宫殿里的太监宫女们,人人自危,生怕惹怒了中兴帝。
吕直见中兴帝震怒,心中有些不悦,这种无能狂怒,是弱者的行为。
想要做好一个帝王,中兴帝国任重而道远。
想了想,吕直劝诫道:“陛下,我们这不是要向一个家奴低头,而是为了大局,暂缓虔州计划而已,既然明面上动不了虔州,那我们可以暗中进行,向虔州渗透,一步步夺取五步倒酒坊,据臣掌握的资料显示,五步倒的当家人,是一个叫何映雪的女子!”
“她的父亲是何贽,曾是舒县县令,后来任盐铁使,遭私盐集团陷害而死,我们可以替她的父亲平冤昭雪,博取她的好感,再慢慢接近她,继而向五步倒酒坊下手!”
听了吕直的话,中兴帝冷静下来,点了点头,“爱卿的建议,非常的好,就按你说的做,拟诏,安抚王然!”
一旁的内侍太监,赶紧取来诏书和笔墨,铺好研磨,等中兴帝拟诏。
吕直又道:“如今孙玄远在淮西,金陵的孙阀,群龙无首,臣认为,应尽快对孙阀下手,彻底铲除这颗毒瘤!”
中兴帝拟好诏书,命内侍太监,立刻出城渡江,传诏于王然。
同时派人去追回冯安。
做完这一切,中兴帝才对吕直道:“孙阀在城外的庄园内,有私兵数千人,城内的家丁护卫,亦有几千人,还有傅亮、孙谋坐镇,想将他们连根拔起,怕会伤筋动骨啊!”
吕直脸色严肃道:“不除孙阀,我们面对的压力,将不止是来自外面,还有内部,攘外必先安内!臣请命,率皇城司的全部兵马,围剿孙阀!”
中兴帝犹豫了。
孙阀在金陵的势力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其中干系实在太大。
因此,中兴帝很难做出抉择。
最终,中兴帝还是叹了口气,道:“命令谭统,于今夜封锁全城,一只鸟都不许飞出去,孙阀在城外的庄园,就将给朱全去摆平,你负责城内!”
朱全和冯安,都是中兴帝的儿时玩伴,一个伴文,一个伴武。
中兴帝入主皇宫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朱全担任禁军统领,负责守卫皇宫。
这次派朱全率兵去剿灭孙阀在城外的庄园,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培养朱全,好让他建功立业。
以后接替谭统,做宿卫军的大将军。
中兴帝的心里,对吕直、谭统和钟鸣,其实都不相信。
这些人能聚在一起,捧他上位,说不定某一天,也能将他拉下马。
他不能重蹈天授帝的覆辙。
所以,他必须有自己的班底。
“请陛下放心,臣一定能将孙阀的势力连根拔起!”
吕直激动道。
铲除孙阀,是吕直早就想干,却一直没能干成的事情。
如今,他终于有机会来做了。
与中兴帝又详细磋商了行动的细节后,吕直兴冲冲的离开了皇宫,开始调遣人手,准备行动。
望着吕直离去的背影,中兴帝的眼底露出一抹深深的忌惮。
皇城司。
现在的皇城司已经是吕直的一言堂了。
不像之前的三足鼎立,互相掣肘。
秦朗立在最下方,如今吕直是中兴帝跟前的大红人,而他则是吕直跟前的大红人。
在皇城司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得意。
吕直瞥了眼人群里的孙知夏,秦朗立刻会意,不动声色的转到孙知夏的背后,就在一众千户、百户等待吕直训话之际。
秦朗突然拔刀,一刀剁掉了孙知夏的头颅,几乎同一时间,藏在人群里的吕直心腹,纷纷拔刀,砍杀左右前后的人。
被杀的都是不属于吕直一系,或者说,与孙阀有着某种关联的人。
吕直要在今天,对皇城司进行大清洗。
皇城司的大门,已经被团团守住,一个人都不许离开。
杀戮只在内部进行。
经过一场血腥的屠杀,几十位千户、百户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直到死都还没搞清楚状况。
“今夜!围攻孙阀!”
吕直擦拭着手中的宝刀,对场下的千户、百户们说道。
众人虽然感到心惊,但都没有表现得太意外。
在秦朗得带领下,众人齐声高呼:“遵令!”
谭统亲自率兵,在天黑之后,封锁了金陵十三道城门。
朱全在宿卫军的大营里,调走了五千精锐,直奔孙阀的庄园。
孙阀在城外拥有十几处庄园,大则占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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