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讥讽。>
饭后,曹颖和杨玄一起出去。>
“郎君为何令老二读书?”>
“你想说什么?”>
“老夫以为,老二憨傻了才好,憨傻了才对郎君忠心耿耿。”>
“我办县学有教无类,却漠视自己的身边人不读书,这是虚伪。虚伪我不怕,可我无法看着老二那傻乎乎的眼神而无动于衷。老曹。”>
“在。”>
“忠心从不是用手下的憨傻换来的,而是用心。”>
“是!”>
李晗在外面百般无聊的等候。>
“子泰。”>
“叫杨明府。”>
“呵呵,子泰。”>
“你不在隔壁喝酒,来此作甚?”>
这段时日李晗喝酒喝的厉害,喝完了隔壁的酒,就过来寻杨玄喝酒。>
“卫王没来之前,这日子还有些意思,等他一来,看着那张脸就觉着无趣,我想寻个事做。”>
“太平事情不少,你想做什么?”>
杨玄觉得这是权贵子弟的无病呻吟。>
“你想说我这是无病呻吟吧。”>
李晗的敏锐并未让杨玄感到意外,“没错。”>
“什么最苦。”李晗问道。>
“你吃不了的苦?”杨玄看着他。>
“皱眉我就不姓李。”>
“操练。”>
“我去!”>
钱吉出现,笑吟吟的拱手,“见过明府,见过杨郎君。”>
梁王算是自己人,可如今他最宠爱的孙儿却和杨玄混在了一起,这魔幻般的现实让钱吉依旧无法适应。>
“老钱啊!对了,最近城中有些地方要拆迁……”>
“下官腹痛难忍。”钱吉面色剧变,拱手告退。>
“这人怎地怕这个?”李晗不解。>
杨玄和他出了县廨,上马往城外去。>
“城中百姓太过纯良,他不忍去拆迁。”>
“呵呵!纯良……如今没有护卫我都不敢出门,这叫做纯良?”>
到了山脚下。>
两千多太平军正绕着校场跑步,激起一阵阵尘土。>
“就这?”李晗问道。>
“还有些有趣的,这便是最苦的,你自己想好。”>
“你不怕泄密?”李晗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不怕被灭口?”>
二人相对一笑。>
“每个将领都有自己操练的手段,密不外传,你能让我参与,足见大气。”>
“那便去吧。”>
李晗收拾了一下衣裳,随即加入了进去。>
他有些修炼的底子在,气息悠长,觉得跑步没问题。>
南贺走到杨玄的身边,“郎君,让此人掺和咱们的操练,就怕被学了去。”>
“我的练兵法子中,操练是次要的,要紧的是鼓动。”>
“鼓动?”>
“对,以往我在太平根基不牢,不敢用这等手段。如今差不多了。”>
南贺满头雾水。>
兵法中讲述的是操练的方法,以及战阵之道,鼓动也有,就是鼓舞士气。>
“郎君,我也鼓动过。”>
“你那个只是隔靴搔痒。”>
换个人这般羞辱自己,南贺能把他打个半死:“……”>
队伍在不断前进。>
李晗自信满满的跟着跑了一段路,开始喘息了。>
内息是一回事,肉身是另一回事。>
他刚开始领头,此刻有人超过了他,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复杂。>
不解,迷惑,最后变成轻蔑。>
你个蠢货,也敢跑在耶耶的前面?>
军中只认强者,不认身份。>
这个不能忍。>
李晗咬牙跟了上去,呼吸就有些乱了。>
身边不时有人超越,渐渐的越来越多。另一边练习齐射的百余草原护卫也不时好奇的看着李晗。>
卫王不知何时也来了。>
“可见过宗室子这般折腾自己的?”>
杨玄摇头,南贺避开了。>
卫王说道:“梁王是宣德帝的幼弟,年岁相差较大,说是长兄如父也没错。”>
“这般娇养长大的梁王年轻时也是个纨绔,在长安闹腾不休。”>
“有其父必有其子,梁王长子李珍年轻时也是如此,纨绔子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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