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六县,五个县令陆续来到了临安。>
杜辉进了州廨,老好人林子钰热情的拱手,“杜明府。”>
“老林啊!”杜辉颔首,“可知晓何事?”>
林子钰微胖的脸上多了些不满,“大军出征,令我陈州护卫粮道。”>
这人连一件简单的事儿都说不清楚……杜辉隐住鄙夷,低声道:“不该是大军之事吗?”>
林子钰叹道:“那位徐国公以兵力不足为由,把此事丢给了各地。”>
无耻!>
二人进了值房,杜辉看了看,六县县令到了五人,就杨玄未到。>
刘擎压压手,众人坐下。他肃然道:“事情你等大概也知晓了,护卫粮道之事重大,你等不可懈怠,今日正好都在此,各自交接一下吧,两县交界处如何巡防,自己商议,老夫不管。不过但凡出了岔子,军法处置。”>
众人一阵商议,随后发现一个事儿。>
“使君,太平县杨玄没到。”>
粮道要经过太平县,可人呢?>
刘擎颔首,“杨玄到了,来人,叫了他来。”>
门外小吏转身,却止步。>
刘擎冷着脸,刚想呵斥,就见杨玄出现。>
“见过使君。”>
杨玄进来。>
“坐下说话。”刘擎的态度好了些,心想这个年轻人折腾了两日,也不知是折腾个什么。罢了,年轻人面皮薄,老夫便不问。>
“使君,那话可还算数?”杨玄问道。>
咦!>
刘擎冷着脸,“自然算数。”>
“如此,幸不辱命。”>
杨玄看看众人,心想有这群人作证,刘擎脸皮再厚也没法反悔吧。两百套甲衣,三百长弓,足够他给敢死营换装了。>
刘擎一怔,和卢强交换个眼色,沉声道:“此乃州廨,不可儿戏。”>
“不敢。”杨玄说道:“可招来验证。”>
五个县令满头雾水,就见两个小吏进来。>
进来就进来吧,这二人怎地看向杨玄的眼神灼热的不像话,让人下意识的想到了崇拜这个词。>
刘擎身体微微后仰,把杨玄觉得难受的姿势保持的格外的威严,淡淡道:“若是不妥当如何?”>
卢强微微颔首,觉得给年轻人一次毒打是好事。所谓不打不成器,不打年轻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下官二话不说回去,此后绝不来州廨化缘!”>
化缘?>
众人算是明白了,林子钰笑道:“使君可是出了名的公正,谁能化缘?”>
杨玄指指两个小吏,“还请使君出题,他二人当众草拟文书,若是不符,下官认输。”>
刘擎淡淡道:“如此,正好今日有事,便以州廨令各县妥当护卫粮道为题,草拟公文。”>
一个小吏站出来。>
开口。>
“兹有……”>
众人刚开始只是随意的听着,渐渐的,都坐直了身体。>
小吏草拟完毕,拱手后退。>
大堂里很安静。>
刘擎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户部行文,令各地上报今年的收成,我陈州今年的收成比去岁少了些,草拟上报公文。”>
另一个小吏上前,开口……>
刘擎的眼中多了惊讶,随即消散。>
“吏部考核陈州官吏。”>
“宣州与陈州两地百姓为争夺田地纠纷。”>
“……”>
连续六道题。>
两个小吏轮番上阵。>
当然,他们会思索,会停顿,刚开始草拟的公文有些错漏。每当出错时,他们会低头看看手中的纸张,随即流畅的念诵。>
到了第六道题时,小吏已经能自如的草拟公文了。>
刘擎摆摆手,目光灼热的盯着杨玄,“我陈州的官吏大多不得志,小吏更是凑数的多。”>
几个小吏一脸扭曲,却没法辩驳……公文都拟不好,没资格辩驳。>
“这等法子可能推而广之?”卢强为他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杨玄点头,“简单。”>
刘擎眼中迸发出了异彩,“简单?”>
“两日罢了。”杨玄指指两个小吏,“此二人可为先生教导。”>
这事儿真的不复杂,他把各种公文念诵给朱雀听,朱雀随即总结出了一些套路。真心不复杂啊!>
杨玄干咳一声,“使君……”>
刘擎看看两个小吏,“可是如此?”>
“是。”一个小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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