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起价说笑了吧起了价卖给谁”
“对啊,他们坐地起价卖给谁去”
“总有人会接手的嘛,你们想想典铺子,每典出一次不都会涨一次价吗一个道理啊,只要不是最后一个接手的,总还是能赚到钱。”
“诶,这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回到刚才问题谁会去买”
方四维听着他们三人的议论,有些走神儿半天,好久没说话嗓子有些哑,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
“那位贾老爷现在如何了”
“贾老爷”师爷不明就里:“他现如今都不外出,想来是躲在家中以免有人骚扰之。”
“本官问的是他手中的地,之前的卖家还在赎回”
陈林想了想,回道:“这几日来办理文书册的人少了一些,估计贾老板他手上即便还有地,恐也不多了。”
“哦”方四维哦了一声,半天又道:“你们说的有些道理,本官想这土地拍卖啊,一年一次就好,不能随时随地都搞。别的地方咱不清楚,但 这里,私田还是多于官田。所以,本官的意思,得事先做个规划,不能想起那片地就拍卖那片地”
“那怎么做规划”
“具体本官还没想好,反正这事不能急躁,石头城也不是一年建成的,总得一点点来。好比今年我放出去多少土地给百姓耕种,按率我才能拍卖多少土地这样才能即保黎民百姓生理,又保我县每年的赋税按时足额上缴,还有余钱可以留下。”
“堂尊说的在理,那这次拍卖还搞吗”
“再做一次,县里如今银钱不丰,用钱的地方又多,今夏的洪水又致我县的坍江之灾,东南从新江口起到我县的司徒圩,约坍有十余里,这修水利总得用钱吧;不光水利,还有我县的社学也要扩建校舍、兴修粮仓这些都得要钱呐。”
“也是,那这次又打算拍卖哪片地”
“我看县城西有一片荒白田,就不知那里有多少亩”
县丞汪颖想了想,回道说:“我县去年登记的荒白田有二十二顷八十八亩九分,那一片地不算最大,大约五六顷。”
“就那片地吧,正好也是有条驿路通来安。”
“还是如上次那样先发通告么”
“对,时间就定在五日之后。”
“卑职晓得了。”
“另外这次交易允许使用即期会票,上次全是现银,一是太麻烦了,二是风险也大。”
曹淓毓听说消息时笑了:“这方县令倒是有见识。”
荃叔也笑着道:“可不是,省得搬运银两也麻烦。”
“南京恒昌号的大朝奉是谁”
“主子,是李朝奉,要不让他先找县衙的人谈谈看能不能指定我恒昌号作为”
“就这么办,三日之内说定这事。”
“是,老奴明白。”
五日之后,第二场的土地拍卖会如期举行。
而就在开始前这五日内,整个 县,乃至江北的三县都为之轰动,因为有第一次的成功,而且江北的江浦、 、仪真同为一个经济区,所以两县的知县也来到 县衙观摩整个拍卖过程。
他们当然也想跟着做,如此轻松,仿佛办这么一场拍卖就能百万到手。
曹淓毓这次就没有出面,而由荃叔代为出席,拍卖也十分顺利,最终顺利以三百五十两一亩的价成交。结果是不出意料,但是也有意料之外,就是价格居然又涨了五十两,二是这次的买家是两淮总商的江家。
王家的牙行成了最热闹的地方,每日人们来这里打探各种消息,真的假的,道听途说的,成群的人聚在一起讨论地价,猜想价格最高能攀到多高。之前从贾老板手中赎回土地的人,虽然多花了不少钱,但万幸又卖了一个好价钱出去,还是比之前赚了至少五倍的利润
这好比是一场盛宴,也像金陵三月的天妃宫庙会,到处是朝圣的人群、充满狂欢喜庆的情绪,当然也有人沮丧、后悔、羡慕、嫉妒
三日后,牙行外那张告示贴上的最新价格又更新了,最贵一块地的地价竟陡然升至四百两一亩
犹如一道闪电劈下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劈焦了,而且还是外焦里嫩那种震惊简直无以复加,因为前些日子也才几两十几两的水平,今日一下竟翻了数十倍,甚至一百倍
这世界彻底疯了
范秀才自从搬到了城西居住,便开始专心读书,也很少再关心其他的事情,而今日进城来,却是为了老娘开的食铺去税课司办理额课。
县的税课司就在县衙以西,拐角过去就是王家牙行和报馆所在的那条主街骑鹤街。县级规模的税课司并不大,一般就是正厅三间,耳房、门房各一间,除此就是官廨、吏舍、厨房。人员不过大使一人、吏一人、巡拦若干,巡拦是职役,佥点的是民间百姓,因是职役所以不给俸禄。过去大使、吏员的俸粮都是巡拦供给,只是后来才改成由本地的官仓关支。
范秀才来到门厅外,不曾想见到的竟是人头攒动的景象,他有些惊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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