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
推开卧室门,隆冬的冷风比路过士兵的寒暄先一步问候到了金沙。
顶下黑暗处吹来的不知名萧瑟之气,再亲自推开二米高的大铁门,一切才算重见天日。
“入冬了啊......”
像是想到了什么,金沙逐渐陷入了追忆的状态。直到旁边一个认出他的下等兵打起招呼:
“长官好!”
“嗯。”
微微点头,这已经是金沙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回应。
但看到往来身着军装的士兵,明明本就不厚的体毛遮挡不住寒气的侵袭,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在战线中来往。
对比到身上的棉衣,金沙的目光下意识放到了一旁,竟是有一点不好与其他人对视。
当然这是路过的下等兵所看不出来的。
......
“什么时候,还能再吃上口饺子......”
“呼......”
南苏在炎国南方不假,但每年都冬季依然是相当难熬。即便炎国政府颁布了许多新政策,基本让原本饥寒交迫的炎国公民达到了温饱线以上。
但是今时毕竟不同往日,一旦寒流季风降临,天灾般的冷气封锁。
会冻死多少食不果腹,形销骨立的幸存者?
金沙不愿想,也不敢想。
出了军营,和督战队那边打了招呼。彼此乐呵呵地递了根灾变前的廉价香烟,算是打好了关系。便能去平民区了。
说是平民区,其实也没有严格的划分。
灾变前是什么,灾变后或多或少成了难民营。学校,医院一类的更是如此。而一些小区里也有着大大小小的幸存者组织。
他们彼此间或许有着不同的种族,有着不同的语言,有着不同的肤色。但是让他们簇拥在这一个风中残烛般弱小的团队的原因,只有一个。
那就是活下来。
虽然,活着并不比死了要好上多少。
拐进大街上,街道上没几个人在。一阵风再度吹过。地上飘过几张无人认领的报纸,它们早已停刊。
而这些行人也并非全无危险性。能在灾变的大浪淘沙下留存下来,愣头青都变成老油条了。
金沙不指望路上能有什么新鲜事发生,虽说曾经的他还是蛮期望的。现在的他不过想早点找到女儿,以便在撤退时还能让他唯一的牵挂能不死于丧尸之口。
身为南苏人,他自是对这块脚下的土地无比的熟悉。
这里很少下雪,至少在金沙的记忆里,这里很少下雪。
那个现在张满了不知有没有人住的帐篷的广场,曾经大帝在这里有过一次演唱会。但是成效很差,事后那个企鹅抱怨说“炎国的制度真的是太烂了!”
是啊,对不缺钱的企鹅来说,在炎国这个有钱都不一定有用的地方确实不会多么舒坦。
南苏金融街......
这里每年增值的百分点足以让本省其他市望洋兴叹,许多国企私企大业在这里崛起,也有许多禁不住国际市场的风起云涌,倒在了经济大萧条的战场上。
对想要创业的年轻人来说,这里是天堂,同时,也是许多孤注一掷,而后倾家荡产者的伤心之地。
正如哥伦比亚当年的华尔街。
穷与富,死无葬身之地亦或者飞黄腾达。只在一念之间。
至于现在......
这些证券中心的地盘早已被来得早的幸存者所占领。当然如果你现在门口搭一架帐篷,那些本来自己就吃不饱肚子的家伙是不会来刻意与你为敌的。
而现在,金沙走在这里只能感到无限的萧条。
地上的血腥气似乎还未洗去,四面又仿佛传来朦朦胧胧的歌声。金沙寻声而去,两三布,拐到几块藏污纳垢的小巷子。
凭借着记忆里与其相差无几的地形,金沙抄了个近路,很快到了女儿曾经就读的大学前:
“炎国南苏医学院。”
金沙只记得女儿读的是心理系,至于其他什么。例如导师,作业,亦或者兼职,乃至实践。他都不知道。只知道每月定期给女儿以生活必要的费用就够了。
很过分吗......这难道不是亲爹?
当然,金沙此次过来不过是瞻仰下这座曾经享誉南苏的大学的遗容。
灾变时这里第一天就沦陷了。也是第七天时,自己和一个不满编的旅团,在不使用重武器的情况下一枪一枪打下来的。
别的不说,就校门口那标记着学校昔日种种荣誉的雕刻巨石,金沙记得着石头下起码埋葬了两个最最精锐的狙击手。
......
“大叔,你找谁?”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金沙插兜的右手也随之一动。
原本想到去掏出手枪,但很快,动作也便僵住了。
只见一个黄皮肤黑瞳孔的黄毛鲁珀族男孩也穿着一块小号的棉袄,有些好奇地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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