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权下了夜班正往家里赶,正好是12点半。(www.wr.說網首发) .街角偶尔还有几对恋人在相偎而行,街头的摊还亮着灯,一些车夫和下夜班的工人正凑在一起吃消夜。
摊前人声嘈杂,时而一声粗鲁的国骂声和着一些荡气的猥琐笑声传入他的耳中,让他的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兴奋走到一家卖汤圆的摊前,嗅到那股糯米的清香,俞书权的肚子不觉地咕噜了两声。
8点吃晚餐,但现在也饿了,正好坐下来填饱肚子。他看到一张空着的桌子,正想走过去,邻桌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啊权,过来这里坐,人多热闹,刚好可以凑成一桌。”老张露出满是黄垢的牙齿叫着,俞书权做笑一番,走过去坐了。
老张是书权厂里的工友,两个人关系不错,不生疏所以也不用客气了。
刚坐下,伙计端来了汤圆。几个人都是熟客,不用问也都知道平常喜欢吃些什么。
“老张,别停啊,接着讲。”一个叫大黄的年轻人,塞了满口汤圆含糊地叫着。
老张笑着,装出一副诡异的样子,用低沉而嘶哑的声音,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那姓陈的地主自从杀了妻子后,就对外人妻子暴病死了。人家也不敢怀疑他。时间久了,他就越发放肆起来。他强抢了几个女子做老婆。日日荒淫,整天沉迷在温柔乡中。后来他在妓院里认识了一个叫红的女子,红是个狐媚子,几下就把他迷得恨不得为她掏心掏肺。为了跟红在一起,陈老爷把她娶回了家。有一天晚上……”老张故做玄虚,停下来吃了一满嘴的汤圆。
大家正听得津津有味。见他停了都叫了起来。
“老张,别吊咱们胃口了,快。”几个男人拍着老张的肩催促道。
老张哈哈地笑,眯了眼。眼里尽是诱惑的神态。他轻轻地咳了声,他颤抖着声音,比划着手脚。整个人仿佛已经身临其境。
“那天晚上,半夜十二点多,陈老爷抱着红睡得正香。突然,房间里刮起了一阵阴风,吹得窗子格格做响。床前的蚊帐也被吹得四处飘扬。白白的一片就象是灵前的幕遮。陈老爷和红的脸在蚊帐的飘飞中,时隐时现,在月光下怪异地染成一片青灰色。风吹的好急,可是陈老爷和红都象睡死样的没觉醒,突然……”老张讲着,眼里渐渐凝起一丝惊恐。
众人听得心里有些发毛,可是仍是不挺地催促老张快点。
老张顿了顿神,抓起桌边的啤酒瓶,咕咚地灌了两口酒。直到脸上发红,才又开始讲了起来:“那上了销的门突然‘支呀’地开了,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飘了进来,径直向大床移去。陈老爷睡得正香,梦里还梦到和红的风流快活,突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勒得他喘不过气。他猛然惊醒,看到床前站了个怪物,吓得眼睛鼓得像金鱼眼样。你们猜,他见到了谁?”
“是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老张学着陈老爷瞪眼的摸样,不住的颤着齿:“他,他见到了那个被他杀死的老婆。满脸鲜血。血肉模糊。全身只剩下那双眼是完好的,发出凶残的光芒。陈太太张开了口,露出尖利的牙齿,用长着长指甲的手抓住陈老爷,俯下身子就要咬。陈老爷吓得叫不出声,尿了一床。这时,红也醒了,看到床边站着一个穿裹尸布,浑身是鲜血的怪物在咬自己的老公,她吓得尖叫了一声‘啊……’
那妖怪一听见这叫声,咧着嘴露出血红的齿肉对着红一笑。那笑声凄凉悲惨,在空气里十分的诡异。”老张现场学着陈太太的样子,伸长了爪子,咧开他那厚厚的嘴唇。怪怪地笑了三声。他人本就丑陋,现在学鬼样,更是让人看了心里发毛。
“红一见到她那样子就吓得晕了过去,只剩陈老爷在那里抖个不停,上下牙齿打着架,想藏也无处藏。巴不得自己此刻也晕了才好。只见陈夫人的脸越靠越近,在他耳边哭诉:你我夫妻10多年,你不该用这样狠毒的手段害我,你毁了我的容,让我抛尸野外,不能投胎。我今天也让你尝尝痛极而亡的滋味。
那声音到最后变的十分怨恨,凶残无比。陈老爷吓得只能在那里不住磕头叫着:夫人饶命。”
老张一会是陈夫人的口气,一会是陈老爷的摸样。这故事给他演得惟妙惟肖。听得众人也是心口“怦怦”直跳。
俞书权听到老张讲述陈夫人控诉陈老爷杀害她的情节时,他的身子微微地颤了颤。他想起10年前那个倒在山谷下的那双怨恨的眼睛。心中不禁一寒。
不能再想了,缠了那么多年的梦魇。好不容易忘了,为什么今天又要想起?
忘了,忘了吧!这么多年都没来,还要想什么?他摇了摇头,凝神去听老张继续讲故事。
“第二天,仆人们没见到陈老爷起床。他的三姨太叫丫头去叫门。才一推门,就吓得尖叫了起来。大家跑过来看,只见房中从床边到门前都被血染成了条血路。偶而有一异物躺在那里,拾起一开,竟是块人肝。大家都吓呆了。再看床上,她惊恐地躲在床上,疯疯癫癫的,一问三不知。只是睁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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