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了一日后,一行人重又踏上归程。经过赤龙江畔文书公子一事, 每回再要歇脚住店时, 君山派的几个哥儿都不约而同更主动自觉的守在了几个女孩儿身边, 一路上倒也没再碰上有人滋事挑衅。
路途漫长,薛挽香的车子里难免晕乎乎的, 苏哲便将君山上的景致挑着好玩的说给她听, 权当解闷。
“楚州以南,气候温和,与北方的大山大水不尽相同。君山的后山上种有几百株桃花,来年春天,开得烁烁其华的时候,我带你去看,你一定喜欢。”
薛挽香悠然神往, 她偏着身子挨在苏哲肩上,语气悠悠的:“来年啊……”
苏哲靠着车壁想着到了君山要带薛挽香上哪儿玩,未曾留意她话里的意思,只随口接道:“是啊。来年。照这行程, 我们回到君山时夏天都快过去了吧。今年是赶不上了, 来年阳春三月, 花开时我与你同往。”
薛挽香微阖着眼眸,半晌才道:“若是你师父师母……不许我们俩在一块儿,怎么办呢。”
马车晃晃荡荡的前行,在道路尽头转了个弯,薛挽香身子的重心侧压在苏哲身上, 她正了正身子,却被苏哲搂住了肩头。“我会求我师父师母,会做好被责备甚至被责罚的准备,若是他们执意不许……”
薛挽香抬眸看她。
苏哲收紧了手臂:“我就带你走。挽香,我养得起你。别怕。”
如此大义凛然,说的却是这般孩子气的话。薛挽香想笑,看着苏哲认真的模样,又觉得隐隐的欢喜。
“可是我不想你被责骂,更不想你被责罚。”她倚过去,靠在她怀里,乖巧得让人心疼。
苏哲却叹了口气:“若只是被师父责罚也没什么,我和曹小槑都是被罚着长大的,不然曹小槑的轻功也不会练得那么好。我只怕落进师母手里。”
“落进师母手里又如何?”
“多半就会以文会友了!”
以文会友四个字,苏哲说得咬牙切齿。明显是故意的强调。薛挽香被勾起了好奇,眨着眼睛看她。苏哲苦兮兮的:“小时候我们做错事,被师父逮着了起早贪黑多练几天功夫就过去了,可若是给师母逮着了……”
“如何?”
“轻则把门派武功什么的默写三五遍,重则……”苏哲露出个欲哭无泪的表情:“罚过我们抄写史记!!!那是给人抄的么?还不如让我一天练功十二个时辰算了!!”
薛挽香噗嗤一笑,拧了拧她哭唧唧的脸。这么一番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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