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我称之为战争的东西。”莫非的声音打破了他从几个小时之前就一直保持的沉默。在他的视线之中,隔着一条小溪与他的军队进行对峙的叛军终于决定结束漫长的僵持——他们在前进。
死亡的天使在天空中盘旋。只要叛军越过小溪,她们就会迅速降临到这片大地上。
莫非知道她们已经等待了很久并且早已经开始变得不耐烦。实际上,昨天傍晚扎营的时候,两支军队就已经发现了各自的对手——几乎是同时。但是,非常有风度的,他和费立国都没有选择立即开战,也没有在夜晚偷袭对方的营地,而是等到今天早晨所有士兵都吃过早餐之后,才指挥部队在营前列阵。
然而战斗依然没有开始。莫非并不清楚费立国的想法是什么,总之他并没有让部队主动进攻的想法,而费大将军似乎也有相同的打算,所以两支军队在整个上午唯一所做的事情就是排列成整齐的队形,站在阳光下享受春风的吹拂。
战场一直保持着沉寂,除了战旗鼓动的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大声叫骂。虽然骂阵是一种被各**队普遍采用的战术,但莫非并不喜欢;而在一位已经自立为皇帝的大将军面前满口污言秽语大声叫嚷则会冒犯到皇帝的威严——过去可以做的事情并不表示现在也可以做。
所以全体士兵只好将自己看成是木头,笔直的站在方阵里,既不动,也不说话。
这其实是一种折磨——在沉默中耐心等待死亡降临;等待死亡的过程远远比死亡本身更加可怕。谁也不知道战斗会在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去,他们会不断想到这个问题,并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
因为恐惧,所以他们感到痛苦;因为痛苦,所以他们感到愤怒——而愤怒,使士兵们变得狂躁。他们渴望立即进入到战斗之中,然后迅速得到一个结果:杀死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死。
但他们的渴望并不能转化为现实。他们还没有得到命令,因此只能继续忍受煎熬。
两支军队的士兵因为同样的原因而痛苦不堪。唯一的问题就是,在这种痛苦之中,谁能坚持得更久。
而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大人,叛军已经开始前进,我们是否也要进攻?”左文丰小心的向莫非提出一个建议。
“再等一等,左将军。”莫非看着正在前进的叛军。费立国派出了1万名重步兵。因为某些原因,他对莫非的情况非常清楚,因此想通过一次打击彻底击溃他。
但他并没有出动骑兵。不过就在他的阵地上,5千骑兵已经准备好发起进攻。他们在等待重步兵打垮敌军重步兵的阵形——或者敌军骑兵投入战斗。
莫非看着这些骑兵,转头向左文丰笑了笑。“我相信,费立国已经准备好庆祝他的胜利了。但令人遗憾的是,我同样已经准备好庆祝我的胜利——”
左文丰并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意思——或者他什么意思也没有、仅仅只是发表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感叹。他不想妄自揣测什么,因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莫非,等待着他的下文。
但并没有什么下文,那其实就是一句毫无意义的感叹。停顿了一段时间,然后莫非向聚集在他身边的所有军官宣布到:“所有人就位,等待我的信号。may.the.; 军官们都愣了一下,他们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但他们很快意识到这句话代表着某中祝福。虽然要重复这句话对他们而言还非常艰难,但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向莫非致敬,然后迅速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在他们移动的时候,费立国派出的重步兵正在渡过小溪。小溪有些窄,溪水也很浅,并没有对步兵的前进造成任何阻碍。他们很容易就踏上对岸的土地,然后继续向敌人的战阵逼近。
在重步兵的身后,弓箭手也在缓慢向前,准备为他们提供支援——两支军队的距离超过了弓箭的射程,而且风向也对他们不利,除非他们站到河边否则也没有办法把箭矢射进莫非的军队中——然而即使在这个距离,他们可以伤害的也只有战阵中央的5千降军。
莫非将战斗力最差的军队布置在中央对抗他的两军精锐。这让费立国感到非常开心。虽然他也曾经对此感到迷惑不解,但只要想到自己的对手在兵力上的完全劣势,他就不再感到奇怪了。
还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莫非只有那么多士兵,无论他怎么布置军队他也要把5千降军布置在战场上;而无论他把这些缺乏战斗力的士兵布置到哪里,无论是中央还是两翼,他们都会很快被击败。
然后就是莫非全军的失败。
费立国看着自己的重步兵不断靠近敌军的方阵,然后满意的闭上眼睛,可爱的圆脸上浮现出一个喜悦的笑容——就好像他已经听到了胜利的欢呼声。
过了一点时间,可能有几分钟,他确实听到了一些声音,然而却与他期望听见的声音相去很远。
在激烈的喊杀声中,是他身边亲兵的惊呼。
这给了他很不好的感觉。费立国睁开双眼,然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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