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闹到县尊那里,恐怕也说不过去吧。”>
何灿有口难辩,哭丧着脸:“我真没收三百两,这混账血口喷人。”>
典史换上一副笑脸,朝着赵瀚走去,和颜悦色道:“小兄弟,你且详细说来,本人定要为你主持公道。”>
赵瀚指着何灿:“何师爷,当着这位老爷的面,你可敢过来与我对质?”>
“莫要听他胡言,快把这厮抓起来!”何灿气得头晕。>
赵瀚破口大骂:“你这乌龟王八蛋,收了我三百两办事,还想抓我下狱拷打银钱吗?今天便豁出去了,你敢不敢过来对质!”>
“对啊,”典史也问何灿,“师爷,敢不敢当面说清楚?”>
何灿只得走到典史身边,低声说:“金老弟,有什么话咱们私下说,当着这么多衙役的面,又怎能说得清楚?”>
典史也压低声音:“分我一百两。”>
何灿没好气道:“上家下家,两边加起来,我才拿一百两。这一百两里头,还有十两没到手呢!”>
典史还要再说,主簿已经走到跟前。>
主簿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两人,横竖也是要分一杯羹的。>
何灿心念一转,突然说道:“这么的吧。鹅湖费氏的老太爷,想要弄死这个家奴,指不定背后有甚腌臜事。咱们把人抓了下狱,先关起来个把月,再写信给费老太爷。就说县衙人多眼杂,几十两银子不能办妥,让他再加二百两银子。”>
典史迟疑道:“得罪费氏,怕不好吧。”>
何灿笑道:“有甚不好?事情都闹开了,衙役和六房文吏哪个不晓得,这是五十两银子能办妥的事?”>
典史回头一看,果然六房大门皆开,文吏们一个个探头探脑。>
“好,就这么办!”典史咬牙道。>
主簿却突然冷笑,总算开口发声:“何师爷,你莫不把旁人都当傻子?办事中途加价,定然惹怒费老爷,你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跟金典史还要继续在铅山干下去呢。”>
“对啊,老子还要干半辈子!”典史回过神来。>
主簿又阴阳怪气道:“说不准啊,有人惹怒了费老爷,暗中把罪责推到咱们头上。”>
典史再次按住刀柄,怒目瞪着何灿。>
何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肉疼道:“这桩买卖,一成分给文武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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