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木炭燃烧起来无色无味,屋内的温度迅速爬升,变的暖和起来。
郑淑嫔盘腿坐在炕头做女红,陈默斜签着坐在她对面,隔着炕桌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二人“年龄”相仿,陈默又刻意讨好,不时将其逗的咯咯娇笑,气氛显得十分融洽。
梳妆台上摆着一个做工精巧的沙漏,当上部的细沙即将流尽,陈默下炕,上前等待将其翻转时,外边传来了动静,朱翊钧到了。
朱翊钧应该十分喜欢黑色,内里是黑色团龙棉常服,外披黑色猞猁皮披风,梁冠玉带,配着他微胖的身形,显得英气勃勃,雄姿英发。
陈默注意到,郑淑嫔的丹凤眼中流光溢彩,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活脱就是一副热恋中的少女见到心上人时的表现,行礼之后,根本就没等朱翊钧发话平身,便已经自顾起来,乳燕投林般扎进了朱翊钧的怀里。
“傻丫头,想朕了吧?”朱翊钧爱怜的伸手抚摸着郑淑嫔纤细的腰身,嘴巴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说道。
郑淑嫔白皙的脸蛋上浮现一抹彤云,将头又往朱翊钧的怀中用力扎了扎,微不可察的了头,鼻孔中蚊子哼哼似的嗯了一声。
朱翊钧开怀大笑,突然弯腰将郑淑嫔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向内走去。陈默用心品味,感觉对方那大笑声中,倒更多是一种突破禁忌的快感,将其叛逆的性格隐隐的表现了出来。忍不住暗暗一叹,心说都说做皇帝好,连跟自己心爱的女人睡觉都要诸多限制,这皇帝做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陈默忽然隐隐有些明白为什么万历后期会长期不上朝了,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但他没有他祖父朱厚熜杀伐果断的魄力,对内外廷日益尖锐的矛盾党争毫无办法,又对憋屈的皇帝生涯心灰意冷,只能选择消极对待。
他是个失败的皇帝,不但留下了千古骂名,死后遗嘱要与郑贵妃同穴的愿望都因为道德礼教而不能得以完成。从这一上来说,他又是一个充满悲情的皇帝。
面对这样一个复杂的人,自己又该怎么做呢?
陈默忽然有种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突然有些后悔起当初上学时没有好好学理科了,不然改良火器,大炼钢铁,造蒸汽机,工业兴国,哪里还用在这儿发愁呢?
芙蓉帐内翻红,浪,交喘细细,最美巫山云,雨……
郑淑嫔的贴身宫娥红杏跟秋菊已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陈默坐在床边蒲团上,鼻中飘荡着少女特有的处,女清香,耳边回荡着内间朱翊钧与郑淑嫔的喘,息,眼睛闭了良久,仍旧毫无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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