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室里只剩下了温特斯和斯库尔上校两人。>
温特斯拎着水壶走到斯库尔上校身旁,给老前辈倒了一杯水,又帮后者点着了烟斗。>
斯库尔上校起初还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狐疑地看向小狼崽子,但最后,他还是笑着接受了温特斯好意。>
“学长。”虽然严格来说,温特斯应该叫一声学叔,不过他还是厚着脸皮叫了学长:“请问,这个卡伊·莫尔兰,到底和盖萨上校有什么恩怨。”>
“有什么恩怨?”斯库尔上校深深吸了一口烟斗,又缓缓将烟雾吐出:“那说起来可就长了。”>
温特斯用肢体语言表示洗耳恭听。>
“非要说的话。”斯库尔上校难得在背后揶揄了一下老同学:“每一个刚正不阿的新垦地议员,都和盖萨·阿多尼斯有恩怨。卡伊·莫尔兰只不过最硬骨头的那个。”>
温特斯哑然失笑:“原来盖萨上校在这里……是反派角色?”>
“黑黑白白、是是非非,谁又说得清?”斯库尔上校意味深长地瞥了温特斯一眼:“蒙塔涅上尉,你觉得你就不是反派角色了吗?我就不是反派角色了吗?有些时候,谁是正派、谁是反派,只看故事由谁来讲。”>
“我部分同意您的看法。”温特斯礼貌地回敬:“但我认为,无论何时何地,是非黑白……总会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基本判断原则。”>
“愿你永远如此刻这般坚定。”斯库尔上校爱怜地看了一眼温特斯,随后叹气道:“无论如何,阿多尼斯确实恨极了卡伊·莫尔兰。否则,卡伊·莫尔兰也不会躲到诸王堡去。”>
紧跟着,斯库尔上校话锋一转,笑着说:“不过,就算躲到诸王堡,卡伊·莫尔兰也依旧没有放弃‘查白山郡的帐’的打算,隔三岔五就给阿多尼斯找麻烦。”>
“只是查账?”温特斯回想了一下盖萨上校的怒火:“只是查账恐怕不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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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库尔上校沉默片刻:“据说……我也只是听说,好像闹出过人命。”>
不过,斯库尔上校已然不打算再谈下去:“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已经都告诉了你。我也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罢,斯库尔上校敲净烟灰,起身离去。>
温特斯抬手敬礼。>
斯库尔上校愣了一下,回了个礼,二人就此作别。>
……>
当天晚上,温特斯在住所宴请千里迢迢从狼镇来到枫石城的老米切尔夫妇。>
不过,温特斯、安娜与米切尔一家,早就字面意义上地亲如一家。>
所以与其说是“温特斯宴请米切尔一家”,实际情况更像是米切尔一家在温特斯的寓所宴请温特斯和安娜。>
摆满餐桌的佳肴,基本都出自米切尔夫人和小米切尔夫人之手。>
理论上的女主人安娜则被“请”出厨房,去和斯佳丽哄孩子了。两个女孩子也有一段没见面,彼此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而温特斯就像每一个帕拉图男性那样:餐前只管在客厅聊天,餐后就躲进休息室打牌。>
连卡曼神父——卡曼当然也受邀参加家宴——也被温特斯拉来玩纸牌。>
温特斯的理由是“不然凑不够人头”。>
不过几局下来,温特斯就后悔了。因为神父实在太厉害,赢得温特斯目瞪口呆。>
“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用了……”温特斯如同审问一般盯住卡曼神父:“读心?”>
“跟你。”卡曼灵巧地洗着牌,鄙夷地回答:“用不着。”>
“作弊也是会下火狱的!”温特斯大叫。>
卡曼突然伸手,在温特斯眼前凭空变出一张牌,转眼又将牌变没:“被抓到才算作弊。”>
“我不信我永远抓不到你!”温特斯怒火中烧:“再来!”>
一旁的米切尔父子只能无奈对视、苦笑。>
吉拉德·米切尔其实很早以前就看了出来:狼镇的年轻驻镇官虽然总是云淡风轻,但骨子里的好胜心比谁都重;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好胜心太重,很容易伤害到他人,所以年轻的驻镇官才会变得云淡风轻,故意回避竞争。>
眼见蒙塔涅阁下的胜负欲已经被彻底激发出来,老米切尔不禁开始担心卡曼神父的人身安全。>
“阁下。”吉拉德小心翼翼地提问:“请问……”>
“请不要叫我‘阁下’,米切尔叔叔,无论如何请不要。”温特斯像是被烫到一样,将目光从卡曼手里的纸牌上收回,他看向吉拉德·米切尔,请求地说:“您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温特斯……或者上尉也好。”>
“那……”吉拉德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片刻,最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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