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桥上游的七公里处。>
蒙着面的莫罗上尉和萨木金正在带领士兵和民夫,往大角河的河床里打下木桩。>
两人前一天才死里逃生回到牛蹄谷,又马不停蹄投入到另一项工作之中——在大角河上修筑水坝。>
在水量较小的汇清河修筑水坝,尚且可以使用装满石头的笼子粗暴堆积的方法。>
但在大角河不行,虽然大角河比不上冥河广阔浩渺,但也是一条丰水期能破百米宽的大河。>
想要截断铁峰郡的天然屏障,必须使用另一种施工方式。>
在本地渔夫的指引下,莫罗与萨木金找到一处距离浮桥适中、河道最窄的位置。>
他们在河床先打下两排平行的木桩,木桩之间一根挨着一根,紧紧贴在一起,尽可能不留缝隙。>
“下一步要在两排木桩之间斜着打木桩,把两排木桩分割成一个个三角形。”莫罗以树枝为笔,在沙滩上绘制示意图,给萨木金讲解:“不必等平行木桩延伸到河岸,现在就可以进行。”>
“好!”萨木金满眼都是红血丝,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我这就安排人手。”>
“现在的人手还不够。”莫罗一下一下敲着沙土。>
“蒙塔涅保民官已经同意全力支持您的计划,要多少人给多少人。”>
萨木金亲自去了一趟圣克镇,带回了温特斯毫无保留的支持——包括人手、粮食以及即将到来的罗纳德部军官。>
“温特斯·蒙塔涅?对呀,他都是堂堂保民官啦!”莫罗冷笑了几声,扔掉树枝:“罢了!只要他杀赫德人,他自封元帅也不关我事!”>
萨木金没有言语。>
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在逃脱特尔敦人的追捕以及修筑水坝的过程中,莫罗展现出的顽强意志和能力令萨木金深深敬佩。>
但莫罗对于蒙塔涅百夫长的态度又令萨木金无法接受。>
所以对于对方冒犯的言语,萨木金选择暂时装聋作哑。>
“计划要加快,不用等木桩完全竣工。每分出一个三角形区域,就往里面倾倒石头。”莫罗站起身,望着河床附近施工的民夫:“先倒大石头,然后是小石头,最后用泥沙填补。一边插木桩,一边倒石头。”>
萨木金也跟着站起来。他还是有些担忧,忍不住问:“您真的确定这样做能行?”>
“不信我?那你让温特斯·蒙塔涅自己来。”莫罗冷冷地说:“他能在冥河修桥,筑个水坝也没什么难的吧?”>
萨木金又不说话了。>
莫罗静静站了一会,开口道:“我用的办法,本质上是石匠修桥墩的办法——围堰、抽水、灌砂浆。现在不是要筑能屹立一百年、一千年的石头大桥,所以不需要抽水、也不需要砂浆,只要打下围堰固定石头即可。”>
“谢谢您。”萨木金重重敬礼。>
莫罗也不回礼,只是转过头看着河面,背对着萨木金,不屑地冷笑:“谢个屁!先想想怎么守住这座水坝吧!”>
没人看到,他干涸的眼眶有些红了。>
……>
与此同时,在曾经的锻炉乡——如今的一片焦黑废墟,老通译秘密会见了几位客人。>
来客一共五位,为首的是一名约莫三十岁的金发绿眼睛男人,另有四名戴着铁面具的侍卫。>
金发男人漫步在残垣断壁之中,不时兴致勃勃地在焦土里翻拣出一些小玩意。>
老通译陪着金发男人“散步”,四名侍卫站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保护。>
“[旧语]看起来,他们走得很匆忙。”金发男人拣起一根被烧得扭曲的小汤匙,轻声对老通译说:“[旧语]伯爵阁下。”>
老通译对伯爵阁下的称呼不置可否,完全没有被触动,他冷淡地说:“[旧语]这次劫掠,特尔敦部最重要的优势是突袭,而铁峰郡的叛党显然早早就知道特尔敦人要来。”>
“[旧语]那么是谁告诉他们的呢?”金发男人微笑着问。>
“[旧语]您说是谁告诉他们的呢?”老通译反问。>
金发男人瞪大了茫然的绿色眼睛。>
“别装傻了?”老通译不耐烦地换成了通用语:“除了你们的小宠物,还能有谁?!”>
“[旧语]不,不,您说得不对。”金发男人耐心地纠正对方:“[旧语]谁会把狮子当成宠物?[亵玩猛兽之人,必将丧命于猛兽之口]。”>
老通译眯起眼睛,停下脚步:“既然不是来伸出援手,那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旧语]观光。”金发男人笑着回答。>
老通译啐了一口。>
“[旧语]观察,评估……也就是观光。”金发男人真诚地说:“[旧语]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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