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绮闻言点头受教,由孙先生领着进去里头,窗明几净的书堂之中已有朗朗读书之声,孙先生领着她进去,将她交给了另一位立于上头督促学生读书的中年文士,
“这位乃是戌班的教习魏先生!”
韩绮忙上前行礼,
“魏先生好!”
那魏先生是个好性子,见着她便笑眯眯的抬手一指,
“去那处坐吧!”
韩绮依言坐到了最后一排的空位之上,自书袋之中翻出书来,跟着堂中诸位同窗开口读了起来。
韩绮前世今生难得有入书院的机会,自然是倍加珍惜,她虽识得字但终归在家中自学,父亲与姐姐们教学也是兴之所至,想到那儿便教到那儿,因而她学得杂乱并不成体统,入了学院之后,听先生讲课却是有些吃力。
不过她倒是毫不介意,只觉不如旁人便加倍努力就是,每日端坐学堂之中除却吃饭与入厕才离开座位,其余时间都是捧着书苦读不休,同窗们先时见来了一名新人都十分好奇,都纷纷过来同她攀谈。
韩绮倒是有来有往,很是好脾气的与人应答,只她骨子里本就是个成年人了,同这些小只有七的外孙子。
韩家的儿子韩谨岳性子随了外祖,让他舞枪弄棍是喜不自禁,要坐下读书写字却如要他的命一般,韩世峰乃是科举出身,自然不想有个莽夫儿子,只无奈膝下就这么一个独苗,打不得骂不得,前头小时还强压着读了几年书,到后头大了便打死都不肯读书了,非要跟着外祖学武。
韩世峰无奈只得依了儿子,将儿子送到了王老将军膝下学武,王老将军虽已年老,但身体健壮,仍是上得马拉得弓,,便只得一个老三继承了自己念书的天赋,私心里就偏颇了些,将自家的私房银子悄悄给了小妾。
前头不是说本朝官员俸禄低,韩世峰哪儿来的私房银子?
自然正是因着本朝自开国以来,对官员们多有刻薄,一年到头明面上的俸禄,便是养家糊口也是有些难以为继,且太祖立下成法要万年不变,后头的皇帝也不敢随意更改祖宗规矩,给手下一干大臣们多发银子,且又因着这些年来朝廷多印宝钞,有愈发愈烂之势,每个月发下来的那些还散发着油墨香味的纸片儿,拿到市面上已是越发买不到东西了,相应的官员的俸禄不增反降,越发入不敷出了!
不过上有国策下有对策,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官员们自然也不能守着那点子银子,一家老少抱着肚子饿死,因而甚么夏日的清凉银,冬日的炭火银,春日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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