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还低声说了一句。说罢,到了柴房打开门,两人一起把她扔了进去。
黎嘉骏闷哼一声趴在地上,缩在那里不说话,等士兵关上门,马孝堂急忙上来,问:“黎小姐,黎小姐,你怎么样了,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她一边大声说着爬起来,一边猛地抓住他的手往下拉,在他的耳边极快速的说,“他们以为我是汉奸我承认了,一会儿有机会就狠狠揍我。”
马孝堂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黎嘉骏一把推开,还怒喝:“谁让你乱碰了!”
门缝外一个人转开了头。
两人各自心事重重的走到一头坐下,黎嘉骏一遍遍梳理着刚才的话,觉得自己一点漏洞都没有,也可能是漏洞多到自己这个智商已经看不出来,她唯独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这个身份根本经不起推销,那一番忽悠顶多是延迟死亡,自己可不能等那个日本军官确定了身份后提刀来砍人。
可她刚才那一番谎言也有一点小心机,如果晚上能让她碰到电台,如果她能发出去只言片语……
她看看外头,天还大亮着,貌似刚才日本兵刚吃过午饭,他们还有的熬。
可是,这个时代的通讯技术,要确认一个不存在的人的身份比存在的还难,她是不是可以侥幸期待一下,这信息的一来一回,至少能让她拖到明天?
……但就算拖到了,那个军官不给她用电台也是白搭!
黎嘉骏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
她傻乎乎的坐在稻草堆上,听到外面忽然安静了下来,门外有人低语,更像是小心翼翼。
马孝堂和她都站了起来,巴着柴房的缝隙往外看,正看到外头狭窄的土路上,日军都让到了两边,中间,八个穿着整齐军装的日军抬着一个简单的棺木,步伐整齐而缓慢的往前走,后头还有四人合力抬着一块崭新的墓碑,上面写着:“支那大将张自忠之墓。”
“军长,军长……”马孝堂一个汉子当时就哭了,他涕泗横流,嘶声呢喃着,“军长,我没保护好你,军长,我咋还活着呢……”
黎嘉骏愣愣的看着张自忠将军的棺木被日本人一脸肃穆的抬到外面,似乎是要葬掉,心里有点复杂,她一面觉得日本人这样做膈应人,可是又安心于张将军没有在死后受辱,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黎小姐!”马孝堂趁着外面的看守注意力在别处,小心道,“咱不能让将军的尸骨在这群畜-生手里啊!”
“那怎么办,都埋进去了,还挖出来?”黎嘉骏有些反应不过来,“再说了,你说也没用啊,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咱想想办法,逃出去,告诉兄弟们,将军在这,他们肯定会不要命的来抢的!”马孝堂眼泪又掉了下来,“咱得送将军回家啊!夫人还等着将军呢!”
这句话瞬间击中了黎嘉骏。
她想到什么已经不言而喻,这想法产生的冲。动也让她无奈而兴奋,她咬起了手指,小声且模糊的说:“等,等机会,我们至少要逃出去……你要先休息好,你还有伤。”
马孝堂听话的坐到一边,唉声叹气的休息起来。
黎嘉骏时不时看着外头,日军一直没什么动静,她很是焦急,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忽然哨声吹了起来,他们开始集结了!既然没受到攻击,肯定是去祸祸其他人,队伍出发前,当初押送她的小兵拿了两个馒头进来,假模假样的给她和马孝堂每人扔了一个馒头,粗声道:
马孝堂的馒头被扔在了地上,他愣了一会儿,咬着牙缓慢的弯腰捡了起来,她的则被直接塞到了手里,塞的时候,这小兵竟然一脸鼓励的和她悄悄点了点头!
“……”黎嘉骏胡乱的回了一个“我懂得”的眼神,差点就觉得这是来救自己的了!
馒头不扔地上就已经很脏,但她还是三口两口吃完了,正看到马孝堂沉默的吃完了馒头,回头望着她。
两人都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
大部队走了,只有两个看守和少数滞留人员。
可以搞!
趁天色还未全暗,黎嘉骏赶紧指着自己做口型:“等天黑!天黑!汉……奸,我!汉奸!打,我!打我!”她说着,还作势往自己脸上扇。
马孝堂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摇摇头,可摇完了头,到了天色昏沉到看不清时,没等黎嘉骏再次示意,竟然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来,凶神恶煞的骂道:“□□的汉奸!我打死你!”
这一掌他是留了力的,可黎嘉骏还是被扇懵了,她心里眼泪横流,真想指着他大吼一声“你来真的啊?”可关键时刻,她只能忍辱负重,本色出演的惨叫了一声:“啊!救命啊!”
“我打死你!臭娘们!肯定是你出了将军!我打死你!”马大哥说着,又踢又踹,黎嘉骏在地上打滚,滚到草堆边,他忽然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我掐死你!掐死你!”
“啊啊!咯咯!”黎嘉骏真的快翻白眼了。
外头的守卫终于忍不住踹门跑了进来,其中一个大吼一声:就要来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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