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
按理说,一个病人的环境是会比较凌乱的。>
她凭想象就知道,大概是为了自己要来,宁卫民提前做了一番收拾。>
从厨房出来后,松本庆子又观察到宁卫民客厅里有个相对特别的地方。>
电视机旁的一个小小木桌,上面铺着洁净的桌布。>
桌子上除了摆了几盘她出演影片的录影带,还有她送给宁卫民的手表和寻呼机之外,再无他物。>
完全是情不自禁的,松本庆子的脸上浮现一丝浅笑,一种难以名状的快乐和欣喜感油然而生。>
很明显,那是宁卫民在这间房间里最在意的地方,摆的全是与她有关的东西。>
而欣喜之余,也有感动、悲悯、温暖与渴望。>
最终,一种充满了生机勃勃的感受,在心头萦绕。>
就好像她一个人坐在山顶的大树上,坐看太阳缓缓东升,逐渐升到与其视线平行,而太阳只是为她冉冉升起。>
松本庆子沦陷在这无边无际的幻觉中,享受着,遐想着……>
突然,宁卫民的一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三十八度四。”>
“我看看……”>
瞬间收回心思,松本庆子焦急的转身朝着宁卫民走去。>
宁卫又民咳嗽了几声,只好把刚从腋下取出的体温计递了过来。>
“三十八度五呢,可不低呢,应该去医院了……”>
松本庆子仔细看了度数,揭破了宁卫民试图掩盖的事实。>
但宁卫民还是不想去就医,外面太冷,他体虚无力,真不愿意动。>
于是仍做固执的坚持。>
“其实你来之前,都烧到三十九度。不过我已经吃过退烧药了,已经见效了,应该很快就会降下来的。再等等看,如果明天还不退烧,我就去……”>
松本庆子看着宁卫民晶晶亮似乎带着祈求的眼神,忽然想起了幼儿园里那些撒谎也不愿意打针的孩子。>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实在没法硬起心肠,也只好顺从他了。>
“那……吃点东西吧?我带来了许多菜色,你看看想吃什么?”>
“都想吃。”宁卫民不暇思索地回答。>
这倒不是只为了哄松本庆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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