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后悔。>
这火辣辣的滋味儿里透出了一种另类的、勾人心魄的美妙。>
一吃上就让他撒不了手了。>
哪怕这辣他还是有点受不了,而且一不留神,他的嘴两边就被铁签子烫出了印儿。>
但仍然还得吸着气儿,哈着嘴说,“真香!好吃!”>
这时候再看宁卫民吧,神采飞扬的又烤上了第二拨了。>
他左手一把大蒲扇来回煽呼着,右手熟练均匀的在羊肉串儿上撒上细盐。>
可真是扬眉吐气,牛大发啦。>
最可气的是他嘴里那自吹自擂的词儿,听着那么可气。>
“怎么样?就我这烤肉串,谁都得说好。那是吃一串儿想两串儿,吃两串儿您想十串儿!”>
“为什么?因为这吃食也得符合人的性情、脾胃。刚才我康大爷不是说了嘛,烤肉让人能感受到草原上那种幕天席地质朴粗狂,甚至是樊哙拔剑劈吃猪腿的豪迈气概。”>
“正所谓‘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啊,咱京城这地方的吃食,尤其是这烤肉。原本就该当有一点大漠的风沙之气才是。哪能一味只求精致和鲜嫩啊?”>
瞧瞧,这不是叫板嘛!>
这话什么意思?>
无非是他的烤肉虽粗糙,却是彰显男儿血性的吃食,要胜过香嫩的炙子烤肉一筹啊。>
“张大勺”的调料虽好,可越精细越少男子气概。>
丝毫不出意外,他这一张狂,“张大勺”就看不过去了。>
老头儿正吃着第二串呢,立马就放下,而且挑眼了,拿手指头一点他鼻子。>
“哎哎,你先等等吧,别吹了。就你这烤法,有问题啊。要做出好吃的菜,调料先搁后搁可有讲究。”>
“比如盐,煮不易烂的东西要后搁。尤其是白肉,若先放盐,蛋白质就会收缩,味道就不好了。”>
“又如放蒜,突出蒜味的要后搁,如烧茄子。鱼要活着宰,但不能马上做,鱼死了就发硬,搁段时间后会再变软,等软了之后去做味道才好。”>
“你这盐显然撒早了。你最后撒盐才对嘛……”>
实话实说,宁卫民对于“张大勺”的专业素养是毫不怀疑的。>
可这个时候,他既不愿意低头,而且也有理由搪塞,哪儿能谦虚受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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