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没几个老师傅能比得上。
蒋师傅自忖,他自己的作品,也就是精心创作的《木兰花》,在造型水平上能大致相当。
但要让他一个人做出照片上这么多,件件精美,他也自叹不如。
所以他还误会了,以为这是邹师傅显摆来了。
打定了主意就是要不说好,不能让老对头在他的面前得意。
然而他虽然有心想装冷淡,甚至打算要鸡蛋里挑骨头,却不留神下一眼看到了料器葡萄的照片。
葡萄上的那层霜,可是除了“葡萄常”,天底下再无旁人能做出来的。
这下他就没绷住,情不自禁的惊呼出来。
“哎哎……这……这是葡萄常啊!你居然和常家的人一起干了?那……这些到底算你的东西?还是常家的?这些东西算是御琉璃?还是民间耍货啊?”
“瞧你这话说的。算谁的啊?算谁的都可以。难到这点虚名还重要吗?”
至此,邹师傅终于开始表露他真正的来意了。
“老伙计,不要再抱有门户之见了。你想想咱们现在都落到什么地步了。御琉璃还是民间手艺?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得看活儿好不好。说句不好听的。赵家门和岳家门已经人亡艺绝了。你蒋家门,我汪家门,如今也是命悬一线。如果再不想想办法,等咱俩再一闭眼,恐怕也就和他们是同样的下场。到此为止了。”
“反过来,只要东西好,才是真的好啊。哪怕人没了,那也是可以让人看了就爱,永远留传下去的。你看看这些照片上的东西,造型美吧?不瞒你,这不是我的本事,而是工艺美院和国家美院雕塑系的教授给出的样子。我的料器叶子搭配上了葡萄常的葡萄、葫芦。这才叫相得益彰。这要再加上你那能藏香味的花蕾花形呢?真要是咱们合在一起,集众人所长,做出来的才是真正足以传世的好东西啊。”
“干脆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来就是想请你出山,也来我们这个小作坊干的。其实从我去年答应退休起,我就算在这儿上班了。地儿虽然小,只是个街道开的生产社,可好在不愁销路,而且人家只要精品。你看看,我做的可都是这么大型的料器,光料棍儿的成本就不下一千块。随便做,人家说了只要好,不怕慢,这多过瘾啊!”
“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样,肯定是离不开吹料这个活儿的。闲着手就痒痒。既然现在咱们厂把传统料器手艺当破烂了,那何必再一棵树上吊死呢。天底下还是有人识货的。厂里不尊重咱们的手艺,人家尊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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